第07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天真的人类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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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程途中,我还找机会了解了一下我父母的状况。他们两人9月10日晚在白宫过夜,11日上午很早就离开了。在恐怖袭击发生的时候,他们也正在空中。当接线员接通我父亲的电话时,我能感觉出他很焦虑。他并不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因为他相信特工们有能力保护好我——但他很担心我所承受的压力过大。我为了安抚他的情绪,说道:“我没事。”

父亲把电话交给了母亲。我问道:“您现在哪里?”

母亲告诉我说:“我们在威斯康星州布鲁克菲尔德的一家汽车旅馆。”

“你们怎么会在那里啊?”

“儿子,”母亲冲我说道,“你让我们的飞机迫降的。”

在这样极其特殊的情况下,运输部长诺曼·峰田和联邦航空管理局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内,负责使4000架飞机安全着陆。我希望此举能够使来自空中的恐怖威胁告一段落。

我开始思考当晚在椭圆形办公室该对全国人民说些什么。我的第一反应是要告诉美国人民,我们已经进入战争状态。但在看到电视上的一幕幕惨剧后,我意识到整个国家都已经陷入恐慌,宣战无疑会加剧人们的担忧,所以我决定再等一天。

但我确实想要宣布我做出的一项重大决策:美国将会让那些庇护恐怖分子的国家为这些恐怖分子的行径负责。这一新的声明推翻了过去的模式。在过去,我们将恐怖主义团体与其支持者分开对待。现在,我们不得不让各国做出选择,要么打击恐怖分子,要么被当做恐怖分子。我们必须要主动出击,在他们再次袭击美国之前,在海外将其消灭。

下午6点半刚过,空军一号降落在马里兰州安德鲁斯空军基地。之后,我迅速转乘海军陆战队一号,飞往距离此地10分钟路程的白宫南草坪。直升机一直在以躲闪模式忽左忽右地飞行,但我并不害怕,我知道HMX-1的飞行员会把我安全送至白宫。

我向窗外望去,看到的是一个废弃的、封锁的华盛顿。在远处,我看到黑烟从五角大楼处冒起,象征美国军事实力的五角大楼在冒烟。基地组织的飞行员飞行技巧如此娴熟,手段如此残忍,驾驶着飞机径直冲向了这座高度并不高的建筑,我对此感到震惊。我转过头,对安迪说:“你现在看到的就是21世纪的第一场战争。”

在南草坪降落后,我的第一站就是椭圆形办公室。我读了一下讲话的草稿,并做了几处修改。之后,我进入到了总统紧急行动中心,这是冷战初期为应对重大袭击而修建的加固地下堡垒的一部分。中心24小时有军事人员保护,且备有充足的食物、水和电力,以保障总统及其家人长期使用。在紧急行动中心的中央,有一间带有一个大木桌的会议室——地下战情室。劳拉就在那里等我。我们没有太多时间说话,而且在这个时刻,我们无须言语,她的一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我回到楼上,练习了一下我的讲话,然后进入了椭圆形办公室。

“各位同胞,今天,一系列蓄谋已久、惨绝人寰的恐怖主义行径破坏了我们的生活,我们的自由。”我开始说道。

讲话之后,我回到了总统紧急行动中心,和国家安全团队会面。会议大约在晚10点结束。今天自从清晨到现在,我一直都在忙碌着。总统保卫处处长卡尔·特拉斯科特告诉我们,今晚我们将在总统紧急行动中心会议室外的一个小房间内过夜。那个房间里,靠墙有一个破旧的沙发和一个折叠床,看起来像是哈里·杜鲁门那时候放在那里的。我可以想象,要是在这里过夜的话,整夜都需要和这狭小的床垫和钢床架作斗争,注定无法睡安稳。我明天还有重大决策要做,需要好好休息才能保证清晰的思维。于是,我告诉卡尔:“我没法在这样的地方过夜。”

他也看出来我是不会让步的。“那回到住处去吧,”他说道,“有问题我们会随时保护您的。”

想睡着觉并不容易。我的头脑中不断地闪现出白天的一些景象:飞机撞击大楼,双子塔倒塌,五角大楼冒烟。我还想到了无数家庭现在所面临的悲痛,以及灾难中人们英勇的行为——被劫飞机的空乘冷静地呼叫监督员汇报机上状况,首批救生人员奋力扑救世贸中心和五角大楼的火焰。

在我正要睡着的时候,我看到卧室门前隐约有一个人。他喘着大气,喊道:“总统先生,总统先生,白宫受到攻击了!我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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