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陶

张健莹

如果你看到一件古陶器，你不妨在边缘上敲敲，有叮叮当当清脆作响的，那说明是一件比较完好的器物。如果敲击起来声音沙哑像是破锣，这个古陶器一定有残破，即使修补得天衣无缝，声音可以道破天机。

图上是件大陶器，近30厘米高，50厘米阔。它是秦代典型的盛储器，汉代还在使用，叫茧形壶。它小口、短颈、横椭圆形的腹，不管盛放还是贮存都好用。

传说，将茧形壶装满了水埋在地下，可以获取准确的军事情报，听者要专业，要有分辨能力，仔细地听，就能从茧形壶传出的声音分辨别出敌人有多少，上万还是成千抑或只是散兵游勇，还能分辨出敌人距当地的距离，推算出有多少时辰可以接火，及时部署战斗，或迎战或迂回，可当机立断灵活应对。

很好奇这仅仅是传说还是有科学依据，很想知道战国时七雄争霸哪一场战争是用茧形壶预知的军事情报获胜的。至今却还没有找见。

如果俯身听汉代陶壶陶罐，确实可以听到声音，是风声？是琴声？是虫鸣？是水流？说不出。那是历史的余音？

当代颇有声名的作曲家谭盾，曾用纸，用水，用石头这些自然之物作出音乐，听演奏挺神奇的，人说那是天籁之声。

听陶，听到的不也是天籁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