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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估计川岛一行已经到了奉天,抓到人很快就要往回返。 国省三心中很懊恼程少伯,也很懊恼川岛,同时也懊恼自己。现在,想办法必须逃跑。跑回家,让国燕雄出面和川岛交涉,把他和程少伯区别开来,不然要吃眼前亏。他打定主意后,小声儿对程少伯耳语说:“少伯,你别再生我的气,我实在不说不行,眼下的问题是,我们再不跑可来不及了。” 程少伯说:“这事儿是我惹的,怎么能怪你,可我们怎么跑?” 国省三从内衣襟里抽出一小块厚厚的布包来,仔细打开后,里面有一根针,还有一个小纸包,他指着纸包说:“这是箭毒,也叫见血封喉,用针蘸点儿,刺进人的皮肉,一分钟就死人,这个岗哨一针就妥。” 程少伯知道这是南方一种叫箭毒木的树汁,确能见血封喉,便点点头说:“我把岗哨叫到小窗口来。” 国省三边点头边把针尖儿往纸包里扎了几下,做好了准备。 程少伯便朝岗哨喊:“皇军,我要大便。” 那岗哨嘴里嘀咕着,走到小窗口往里看了看,便伸进一只手来。 国省三知道他是要银元,便从兜里摸出个银元递过去,趁那岗哨来接的时候,将针尖儿顺势刺进那只手。那岗哨立即怪叫了一声,朝里骂了一句什么。国省三赶紧满脸堆笑,假装赔礼,那岗哨这才去把门锁打开,与此同时,他也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程少伯拉起国省三,推门就跑,怕路上遇到人,越过路边的沟坎,落荒而逃。大约跑了一里地之后,才听到后面追赶者的喊声与枪声。 正在这时,前方听到流水声,紧接着,一条大河横在眼前! “好!柳河!游过去他们就追不上了。”程少伯认得这条彰武境内的大河。 “可我不会凫水呀。”国省三不免有些绝望。 “那我游过去,您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出声儿,我动静大点儿,就把他们吸引过去了!” “只好如此。”国省三说。 程少伯把身上衣服脱下来,卷成一团,顶在头上,迎着滚滚波涛,一步一步潜下河去。为了吸引追兵,他故意将河水弄得哗哗响。 后面的追兵听到水声,便连连朝水里开了数枪,程少伯只觉得背上被推了一下,腿上也似乎一热。到了对岸,上岸一摸,腿热的地方黏糊糊有血腥味儿。同时觉得背上有热东西往下流,一摸,又是黏糊糊的血腥味,便知道受了枪伤,赶紧扯下衣袖将两处伤口简单包扎好。 这时,忽听对岸犬吠连声,心里顿时感到不祥,随后便听到国省三凄惨的叫声:“天哪!这是报应啊!让我又还了他们程家一条命啊!” 随后,人叫犬吠,惨烈之极,忽然人与犬又都沉寂了。程少伯猜想,国省三肯定又用了见血封喉对付狼狗,也许他同时刺了自己…… 程少伯想,国省三那句“让我又还了他们程家一条命”是什么意思呢?心里没想明白,便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就失去了知觉……程少伯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晚上,他并没有死,被自己的前妻范小堇救了。 用解药换人质 川岛到奉天没抓到范沉香,便抓走了范沉香的妻子柳含烟,又赶到药王庙抓来程汉儒夫妇、何若菡、韩玉茑与程少仲的杏圃。结果,该抓的没抓到,不该抓的却抓了一汽车。气急败坏的川岛限国燕雄两天之内将范沉香缉拿归案,否则,将处死他的老婆柳含烟。 回到铁岭驻地得知逃掉了程少伯与国省三,川岛更加恼火。 就在这时,两匹快马由远而近,及至门前,智远长老与苦杏道人纵身跳下马来。 程汉儒一见他们到来,连忙上前诉说了程少伯下落不明与国省三与狼狗同死的消息。 “谁是川岛太郎?”智远长老怒冲冲大声喝问的同时,牵着马大步跨进院门。 川岛见智远长老如此气势汹汹,用枪指着智远长老怒道:“你敢这样和我说话,我毙了你!” 川岛话音未落,被智远长老飞起一脚,将手枪踢飞到空中,然后就地纵起,一把抓在手里,顺势顶住川岛的脑袋。 院子里其他日本兵见状,一齐把枪口指向智远长老。 “让他们把枪全都放下!”智远长老用枪点着川岛的头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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