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大白鲨》
等待太阳
南 仗 村
诗二首
成长之美
给抱着纸箱走出昨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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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别人都以为我光惦记玩儿的时候,博洛尼生意却越来越好,一举抹掉了中国厨房、家居设计和米兰巴黎的流行时差。从“七间宅”,到“7姿16式”,我不再困于产品,而是研究生活方式,引导大家找到真正内心所需,找到在你自己心中永不过时的经典。扩张性资源性的东西,博洛尼比不上几百亿的航母级大公司。但他们不知道什么样的颓废会被时尚人士喜欢,而这就是我的领域了。

随着一次次时尚、文化领域的跨界,再拜时装、艺术所赐,看见我穿着全世界淘来、自己搭配的各种顶尖设计品牌服饰,熟人生人也都开始说:“蔡明你怎么这么时尚啊!”其实也就国内,觉得装修做家具是木工瓦工油漆工的粗活儿,都该是大老粗。全球范围,室内装饰和时装奢侈品、设计型酒店等城市窗口行业,并列为三大时尚产业。一个不能引领时尚的设计师,怎么能让顾客的家温暖漂亮契合内心所需呢?

时尚、艺术,没因为不是科班生,就对我说禁止入内。我认为,只要有一颗创意的心,谁都可以进入这个领域。最关键的是眼界与灵感。当你看杂志学人家怎么穿衣服、布置家的时候,那不是时尚。时尚是绝对小众的,一旦被更多人用了,真正时尚的阶层立刻逃离,必须不断显示自己是遥遥领先的。

时尚真正的灵感源泉就是两个:文化、艺术。再具体点儿:部落文化,当代艺术。丽江小镇、瑶族水梯田、亚马逊的丛林、非洲的草原,这些都是部落文化。行为艺术、装置艺术、画作与设计,这些都是当代艺术。想让自己时尚,绝不能跟随,而是从这两个灵感源泉获取能量,成为领先的那一阶层。

而在这个让自己、让博洛尼,和让中国家居生活都变时尚的过程中,一件与艺术相关的事儿,直接就成了石康写作的素材。

乌托邦一般的奋斗试验田

陆涛和我,都想建一个艺术村。对于梦想,我比他疯狂。我用一块30万平方米的土地,做了真切的奋斗试验田。

2006年,我在朝阳区高碑店租有一块地,30万平方米,东长安街沿线,挨着五环。这块地在元朝,被忽必烈大笔一挥,赐名“北花园”,当时专为皇帝养花鸟鱼虫,后改做园圃。通惠河从中穿过,绿化秒杀100公里内所有土地,堪称市内桃源。

当时一个开发商找到我,说地租给我,你就不用管了,一年我给你3000万。

我没理,因为有个梦想,还要靠这块地来实现。这个梦想,就是借陆涛嘴说出来的:

“我想在北京建一个像格林威治村一样的艺术家村,好让在北京搞艺术的人有个自己的据点儿,在中国只有北京养得起艺术家。中心广场上要建一个最大的迷宫玻璃结构,无用而叫人迷惑。当然,也可能会有商业价值,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容易识别的标志性建筑,它象征着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象征着我们的生活。四周是一些坚固实用的住宅,租金便宜。还有一些可供小型演出的小剧场,一些可开画展的饭馆酒吧。还有一些艺术学校。这是一个大熔炉,各种人各种想法在这汇聚,再传播出去。声音、文字、图画,我觉得艺术就是一种对于未来或完美的想象力。我觉得中国人需要这些。我相信总有一天人们会需要这些东西的。”

改革开放20年,财富来得太快,艺术文化枯竭得更快。一个城市的规划,不在建筑师、艺术家手里,而在开发商手里。北京公园里都不见几个雕塑,巴黎路上几百米就看到一座。北京曾经能看到艺术的地方只有一个798,而且那里已经被开发商炒起了地价,变成倒买倒卖画作和开商业店铺的金钱街。艺术家?付不起房租,哪凉快哪待着去。

而艺术又是所有创意产业的灵感源泉。没有艺术的滋养,时装找不到新一季的方向,设计找不到和大众的共鸣,作家找不到这个世界在恨什么或者在爱什么。

这时手里有这么一片土地,我能把它让给开发商么?

经过反复的商业模型研究,我有了把这块地做成创意文化区的信心。这块地最终被命名为“GBD北花园艺术区”。媒体就猜测:GBD这个词很好!Global Business District。与CBD针锋相对,是浮躁的当代都市中,艺术对商业下的战书。我觉得说得挺好,虽然起名字的时候只是因为它是“高碑店”缩写。

我云游全世界,参观格林威治艺术村、东京涩谷,接触各种艺术、设计、狂欢节,观察为什么一群平常西装革履的人,到了涩谷都会换上绝顶奇怪的衣服,COSPLAY亚马逊森林里面一群猴逛街,而且潇洒自如。看简·雅各布1961年写的《美国大城市的生与死》,学习一个能自我新陈代谢的、有生命力的区域规划。饮食一条街、中心商业区这种功能纯粹化的区域,没有人性交流,规划得越整齐,越没有生气。这不是城市的建设,是对城市的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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