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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就这样吧!” “该你说了。” “说什么?” “告诉我一个秘密啊!你刚才说的。” “好。我想告诉你……即使你变了发型,在我心目中,你还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纯爷们儿!” “滚!” 女装部。我走马观花。几件新衣上身,江宇航都晃荡脑袋。后来在E·LAND,江少爷拎出件V领白色羊毛衫,又拿了件深蓝色双排扣风衣递给我——“进去试试。” 出来的时候果然与我的大棉袄二棉裤造型有着天壤之别。我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睛一使劲,揪着心把单给买了。1800。我能清晰感受到太阳穴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疼。 “我请你吃拉面吧。”我底气不足瞅着江宇航,“我破产了。” “我请你吧!”江少爷鄙视得恰到好处。 12. 我的新形象让很多人眼前一亮,很多人里包括Kaman。 当他打电话表示意外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有每天按时收看我们节目的习惯,即使错过了播放时间,也会提前让秘书录下来给他,用他的话说——他不是我们节目的忠实观众,而是我的。 如果人的命运,确如易经所说,是由天干地支生辰八字决定的,那么在圣诞节前3天的那样一个傍晚,我所遭遇的光景,必定也是上天使然。 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劈头盖脸砸下来。 那一天,我穿得最少。 录完片子,我和摄像师在空无一人的车站等不同线路的公交车,摄像师的线路先来了,临走前他还在问:“要不要上来暖一暖再转车?”“把我的外套给你吧!” 我大咧咧一把把他推上车,说:“你赶紧走吧,我的车就在后面。” 等车走远,等雪片越下越大,等风力越刮越狠,等天色很快黑下来而我等的车和其他任何什么车迟迟没有一辆经过,我才渐渐意识到,也许没跟摄像师挤上去是个错误。 当我下决心打车的时候,满世界的出租车像是全部遗忘了这条路。只有空无一人的站台和无穷无尽的风声雪片陪伴着不停跺脚的我,而在思维已经冻僵到忘了打电话求救这回事时,包里响起微弱的电话声。 “喂,下班了么?有没有打雪仗啊?”……我听得见Kaman四周的温暖空气。 “Kaman……可不可以来接我?我要冻死了。”我哆嗦着吐清每一个字。 “你在哪?” “机场路……225车站。” “找个地方避风,我马上就到!” ——关键时刻,信赖全球通。 暖炉。火光。热咖啡。温泉。被窝。夏天的风。爸爸煮的姜汤。哥哥的警用大衣……我在极度寒冷中幻想着一些温暖的东西,而越是想,越是冷。 不知过了多少个“马上”,两盏大灯照亮我面前已有半尺深的雪地。 车里的人带着一团蒸腾的白气冲出来。 一件世界上最暖的羊绒大衣挡住我的视线紧紧把我裹在里面,又带着强大的力量,把我卷进更暖的狭小空间里。 大雪天。车后座。暖风吹。Kaman拔掉我的靴子,把我冻僵的脚放在他怀里。 我哆嗦着,没吭声。 “怎么不打电话叫人来接?”——语气中带着没有完全发作的怒气。 我哆嗦着,没吭声。 “这么冷的天,你穿的是……袜子啊?!”——终于怒了。 我哆嗦着,没吭声。 “你爸和你哥在家不管你么?!”——这口气,听上去像是我的什么人。 对哦,爸和哥…… 我哆嗦着摸出手机,屏幕也冻死了,按什么都不灵。捂一捂重启,图标开始闪烁,4条未读短信和10个未接来电挤在备忘栏里。 第一条, 哥:在单位么?怎么不接电话? 第二条, 哥:快回话,下雪,下班别走,我去接你。 第三条, 哥:怎么不接电话?在没在单位?我快到了。 第四条, 哥:我在你单位楼下,快回话!不回话按失踪处理! 我战战兢兢拨通哥的号码。 “你在哪呢?!”哥发大飙的声音震得Kaman都抖了一下。 “啊,我刚拍完片子,手机在包里刚才没听见……” “你在哪呢?我去接你!” “不用,我和同事在一起,还没完事呢,一会他们送我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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