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城市表情 上一版3  4下一版
谁人年轻不曾二
一将难求
手心里的宝
父如子,子如父
站在不惑的门槛
对人微笑
教训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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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难求

刘亚楼说:我家也是一样,都是苦命人,才参加红军闹革命。

两个人开始心心相印了,可一谈到两人的关系,翟云英就心里敲鼓了。母亲不同意这门婚事,嫌他比她大17岁。

第一次见面,如果说刘亚楼有点不像他自己了,那么这一次,他的个性就展示无遗了。

他痛痛快快地道:我去和你妈妈见一面,如果她老人家仍不同意,那就是我没这个福气了。

他不能不想到那个“万一”,却又对自己充满自信——就像面对无论什么样的难题一样。

“妈妈莎。”按照苏联人对女性长辈的尊称,刘亚楼进屋后亲切地叫了一声,用俄语跟老人唠了起来。

如果说这遥远的乡音,已经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接下来这个中国小伙子的学识、热情、坦诚和落落大方,就让这位苏联老人十分欣喜了。

1947年5月1日,刘亚楼与翟云英结婚。

一年前的5月,他已就任东北民主联军参谋长了。

司令部正规化

民主联军总部,设在哈尔滨南面的双城县城双城堡。挺气派的有钱大户的大院,院内又有两个四合院,中间一道月亮门,东院为林彪等人的办公、住处,西院为参谋处。

林彪到东北不久,就带着个不超过10个人的指挥班子去辽西,又辽北、吉南地转悠,指挥作战。毛泽东对这个轻便的指挥班子挺欣赏,1946年4月曾专电询问,让林彪介绍说明。现在虽然不再到处游击了,人员也有增加,毫无疑义,这是一个精干、高效的指挥机构——有此前扭转东北战局一系列胜利为证。

刘亚楼认为还不行。

关内八年抗战,除百团大战外,八路军、新四军较少大规模的阵地战和攻坚战。红军时期也是如此,敌强我弱的情势决定了这一点。而且根据地这一堆,那一块,也无法统一作战,基本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解放战争就不同了。共产党闯进关东不久,毛泽东就命令林彪,在锦州地区拉开架势打大仗。像后来的鞍海战役、新开岭战役,四平保卫战更是依托城市的大规模阵地战。但是,一些指挥员仍然习惯于过去的独来独往,驳壳枪一挥“冲啊”。四平保卫战期间,某师从长春增援四平,战斗积极性很高,却不请示报告,当晚赶到就去偷袭新1军,伤亡一大堆,被林彪斥为“游击队的小家子气”。

用“小米加步枪”形容共产党军队装备之落后,是再准确、形象不过的了。用“小米加步枪”来形容解放战争初期一些部队的司令部工作水平,也同样准确而又形象。

游击战和正规战的司令部工作,是有很大区别,甚至是截然不同的。即便是游击战,一些参谋也不能说是称职的。该参谋的不参谋,不该参谋的瞎参谋,有的甚至不经请示就擅自调动部队。一些堪称游击战专家的师团长和纵队司令,也不习惯于司令部的参谋。打游击打惯了,有的打仗扔了司令部,独往独来,“我就是司令部”。

刘亚楼说,有人可能觉得我去趟苏联回来,是不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了?是,也不是。东北战场马上就要开始反攻了,用林总的话讲是打堂堂正正之仗。司令部是首长指挥部队的机关,是首长决策的助手,部队要打正规仗,司令部不正规起来怎么行?

打白军,打鬼子,我就这么打的。敌人那一套倒是挺正规,结果怎么样?一些人转不过弯子,刘亚楼就讲道理,讲通了就照办,讲不通也得照办。这是命令,“林罗刘”的命令。不是我刘亚楼嘴大,而是咱们都得听真理的,这是打胜仗的真理。几个师、几个纵队作战,你早了,他晚了,你上他没上,锣齐鼓不齐,那仗怎么打?

直到今天,一些老人还记得“刘亚楼的‘三部曲’”。一是部队到了什么位置,20分钟内师向纵队报告,1小时内纵队向总部报告,超过时限,他那通报就到了。二是他发了电报,你马上就得回复,没有回音,那通报马上就到了。三是一仗下来,2至4小时要简报,6至8小时要详报,你没报告,或是晚了,或是没报告明白,批你个茄子皮色。

新任参谋长大刀阔斧的第一个动作,是在参谋处增加个地图科,在哈尔滨办起个印刷厂,不久又成立个测绘学校。

走走转转,听听看看,刘亚楼发现作战必需的地图奇缺。总部尚且如此,下边可想而知。“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民主联军越来越多的美械装备,那是只能由敌人造的。可一些自己能造的东西,用起来不是更方便、顺手吗?而且又能少流多少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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