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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得累了,我们各怀心事躺着,不多时,蒙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却睡不着,不时睁开眼睛,看看床头柜上的手机有没有亮起来。关于蒙蒙的计划,我一时没有主意,不知道这是吹开疑团的风还是绞杀自己的藤。我自卑自己没有蒙蒙的漂亮脸蛋,没有蒙蒙这般家境,所以不敢底气十足的要东要西,更不敢要求一个优越的人对我如何。不过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在Kaman心中价值几何?不管减肥还是学艺,我都愿意为他去做,那么他呢?是把我当成最后一个?还是其中之一? 半梦半醒中,眼前似曾一亮,睁开眼,手机屏幕果然在一闪一闪,时间指向3点半,我迫不及待地接起来。蒙蒙翻了个身哼哼两声继续睡去,我小声说:“Kaman来接我啦!我走啦!” 没有回应。 兀自兴奋着带齐行李物品,小心关好朱家的门,小鹿乱撞奔赴楼外。那漆黑雪地里俨然停驻着我的幸福,我一挥手,他便开门。 16. 新年前的一段时间忙到飞起。要工作,要协助老爸大扫除办年货,还要应付这个那个的突然饭局。 “过年你有什么打算?”我问Kaman。 “没打算呢。不过,我爸妈希望我过去温哥华和他们一起。” Kaman说。 有小小失落——他说“我”,而非“我们”。 “那你会去么?”我问。 “不想去。”Kaman很认真。 欢喜。 “因为那边也很冷啊!如果有海滩或者能泡温泉还差不多。” Kaman继续。 默然。寂静。 ——你就没想过我吗?不想问问我打算怎么过吗?我在心里无声呐喊着,脸上依然强颜镇定。 很遗憾的,他没想,也没问。 不要他的首付是不是一种错误呢?我又开始纠结了。 最终,Kaman还是在新年前滚滚而去了。 “回来给你带礼物。”临滚时,Kaman真诚的敷衍我。 于是这个新年与以往并没什么不同,一样和两条老光棍在一起,包饺子,看春晚。 大年初七。 前一晚喝挂了。早上起来发现袜子不见了一只。肯定让哥给叼跑了。给蒙蒙打电话,手机还在关机状态,想必跟我情形差不多。 昨夜约了她今天一起去伺候新房,我洗净一身酒气,穿戴整齐去她家。 开门的是阿姨,说蒙蒙刚起,正洗澡呢,让我进屋等她。我便老马识途地进了厢房,帮蒙蒙叠被、开手机、整理凌乱的衣服。 手机一经开启,短信就叮咚叮咚响不停。 我好奇的瞄了一眼。愕然。排名前三的名字——叫Kaman。 第一条:我回来了,你不出来热烈欢迎啊 第二条:怎么关机?昨晚又去哪野了?今天一起中饭? 第三条:醒了回话 天旋地转。 大脑轰鸣。 我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只有我们的照片,干净得寂寞。我调出蒙蒙手机里的号码,确认我们储存的名字是同一个人。我用蒙蒙的手机转发短信,左手发送成功,右手收到新消息。我不知道该不该拨打一个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号码,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却不知该用哪一个打。 心里有把刀在深深浅浅地捅,那种疼痛蔓延到皮肤的每一条纹路里。 眼泪决堤,肆意涌向脸上、手上、地上,我想掏出手绢来擦,把手伸进兜里,掏出来的却是袜子。 去年冬天,有一个人温暖了我的心寒。今年春天,有一个人寒了我心里的温暖。 傻子很快乐,因为傻子从来不问为什么。 是做一个痛苦的智者还是做一个快乐的傻子? “乐乐,你什么时候来的?”蒙蒙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转身。 相对。 ——居然连选择装傻的余地都没有。 “怎么了?谁欺侮你了?”蒙蒙忽闪着一双纯洁无比仗义无限的大眼睛。 我漠然递上手机。 “乐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眼睛开始惊慌失措。 “乐乐,你听我解释。”眼睛似乎也泛起了涟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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