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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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读书,先在东京成城学校学习半年日语,正式入校前,还要在日军第3师团第6联队当兵。联队长冈村宁次,也是该校毕业生,后来当了侵华日军总司令。解方到这个联队不久,侵华日军制造了“济南惨案”,联队奉调增援侵华日军。解方闻讯,这个一向谦和、沉稳,甚至可谓深藏不露的人,怒发冲冠,愤而离队,表示抗议。

蒋介石、阎锡山、何应钦、张群等等,看看这些中国现代史上的重量级人物,就知道进入这所学校的人,在国内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前程。而校规也好,军纪也罢,那是极严的,自不待言。许多同学好友都为解方提心吊胆,捏着把汗。

日本军方表面未动声色,但却牢牢记住了这个品学兼优、出类拔萃的中国学生,认为他有“反日倾向”。毕业考试,解方本来名列第一,硬给降为第三名。

没想到学生打老师打得这么狠

“九一八”事变后不到两个月,日寇又策动了“天津事变”。

这回不是“演习”,日军开头也并未赤膊上阵,而是让汉奸便衣队打头阵。

根据1901年的“辛丑条约”,日英法德意有权在租界内驻扎军队,中国军队只能驻在离市区10公里以外,市内治安靠警察和治安队维持。这治安队刮地皮、抽大烟,行贿走私,自然谈不上战斗力。天津市长兼警察局局长张学铭上任后,深感危急,邀请解方、贾陶、孙铭九、黄冠南帮助整饬军备,以防不测。

解方等人是东北军中的少壮派,后来被称为张学铭麾下的“四大金刚”。他们大刀阔斧整顿治安队,淘汰兵痞、不法分子和年老体弱者,招募一批年轻力壮的青年,又从东北军中抽调有实战经验的老兵充骨干,严格训练,同时注意搜集情报,了解日军动态。

日寇豢养一些有奶便是娘的败类,没军装,有武器,老百姓称之为“汉奸便衣队”。“九一八”事变后,又从冀鲁豫招募两千多这类东西,在日租界内进行训练。同时给“在乡军人”(即复员军人)和日本、朝鲜浪人发放武器,组织“义勇队”。

11月8日,解方接到密报,汉奸便衣队晚上暴动,目标是市政府和公安局。这天张学良的三弟张学曾结婚,张学铭在“戈登堂”主持婚礼。解方立即找来贾陶②、孙铭九③、黄冠南④和治安队的3位大队长,决定下午5时起在日租界周围戒严,防止敌人潜入华界里应外合,打起来也使地方百姓少受战火祸害。

当晚10时半,海光寺日军兵营突然响起警号声,汉奸便衣队随即从日租界出动,兵分三路向市政府、公安局攻击,占领一些警察所。解方从公安局赶到前线,指挥1大队、3大队猛烈反击,战至拂晓,将便衣队赶回日租界。

9日6时30分,日军向公安局和特二区三马路口发炮,便衣队在日军炮火和装甲车掩护下,卷土重来。

解方不慌不忙,命令准备好手榴弹,待敌进至30来米时,一声令下,一齐向敌群投去,机枪步枪随即刮风般射击,敌人死伤惨重。如是反复,越打越顺手。

张学良当天就“天津事变”通电全国,南京政府也向日本提出抗议。两天后,天津双方开始谈判,谈谈打打,边打边谈。

26日又一次大打。日寇派人潜入华界,里应外合,发动猛攻,仍未讨到半点便宜。

白天打,晚上谈判;晚上打,白天谈判。能操英日两种语言的解方,就真刀真枪、唇枪舌剑地轮番上阵。如是打打谈谈近一个月,日寇什么便宜没得到,不得不罢手。

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16期毕业生,以天津驻屯军高级参谋身份出现在天津的沈阳日本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评说“天津事变”时,说他有两个“没想到”:没想到学生打老师打得这么狠,没想到天津治安队能做这样的抵抗。

解方闻知后,就传过话去:中国不是印度、朝鲜,天津也不是北大营。

“老牌参谋长”

1941年解方到延安后,任军委情报部3局局长,中央党校军事训练班秘书长,八路军120师358旅参谋长,东北人民自治军副参谋长兼参谋处长,辽北军区副司令员,辽东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12兵团参谋长,后来又兼任40军第一副军长。抗美援朝是志愿军参谋长,之后是军委军训部副部长,军事学院副教育长,高等军事学院教育长,后勤学院副院长。

从八路军到解放军,战争年代,解方的任职,除了不多的副职,基本上就是参谋长了。而他参与组织、指挥的那些战斗、战役,有熟知内情的老人说,一些仗打得好,就是解方的一个建议,一个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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