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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务省的村尾课长也好,泷理事长也罢,都十分默契,闭口不提野上显一郎之死。 添田彰一往久美子家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久美子的母亲,她热情地邀请添田去做客。 傍晚时分,添田在约好的时间来到了久美子家。 久美子家位于杉并区一条僻静的小路上,附近有许多高大的树木。 “好久不见啦。”孝子对添田说道。 那是一张细长清寂的脸庞。久美子和母亲长得很像,不过要更古风一些。 “久美子还没回来呢。”孝子一边放下茶杯一边说道。 “其实我今晚上门打扰,不是找久美子小姐,而是找伯母您有事……” “哦?是吗?什么事呀?” 孝子原本也在喝茶,一听这话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的眼角露出笑意,稍稍歪着脑袋。 “之前我从久美子小姐那儿听说,芦村夫人在奈良见到了和野上先生非常相似的笔迹。” 他本以为这件事涉及她的丈夫,会让她的表情有所变化,可她的脸色非常平静,并没有出现添田期待的变化。 “为什么连添田先生都这么说呢?”孝子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我听说野上先生的笔迹非常特别,是效仿中国书法家米芾的写法,是吧?” “是啊,那种笔法的确很奇怪。我的外甥女节子一看那字,还以为她舅舅还活着似的,去各个寺院到处找呢。” 添田说道,“如果您手头有野上先生的笔迹,能否借我看上一看呢?” “有啊,我去拿给你看。” 解开纸包一看,里头有好几个纸筒。孝子小心翼翼地解开捆纸筒的绳子,仿佛在缓缓展开与丈夫之间的美好回忆。 添田看了看纸上的字,果然很怪。这种字体平时可不多见。 “添田先生,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久美子她爸爸的事情啊?”孝子问道。 “战争结束前,野上先生作为中立国的外交官肯定受了不少苦。我对那段历史很感兴趣,要是他平安归来,我们一定能从他那里听到许多奇闻异事。真是太可惜了……野上先生的事情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我想调查一下战争结束前后日本外交官的工作,我觉得这还是很有意义的。” 添田十分留意眼前这位野上显一郎的遗孀。然而,她的表情却很明朗。添田感觉,这就是知道和不知道野上显一郎之死真相的区别吧。 来历不明的戏票 “添田先生,你喜欢看戏吗?”孝子突然盯着添田问,“歌舞伎。正好有人送了我两张票,要不你和久美子一起去看吧?是后天晚上的,你有时间吗?” 毕竟是久美子的母亲,对两人的事情比较上心。她还是很满意久美子找的这个未来女婿的。 “两三天前外务省的人突然送来的。以前从没有过这种事,吓了我一跳呢。可我不太喜欢歌舞伎,添田先生,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家久美子一起去啊?” “啊,这……”添田刚一张口,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您刚才说之前从没人送戏票给您?” “是啊,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呐。” “送票的是外务省的哪一位先生啊?” “信封上虽然写了名字,可我并不认识他。也许是久美子她爸爸的老部下吧。” 添田将信封翻了个身,发现上面写着“外务省井上三郎”这几个字,非常漂亮的钢笔字。 “奇怪,信封里只有票,连一点说明都没有……您认识这位井上三郎先生吗?” “不认识,没见过,也没有通过信。” “感谢您的好意,不过还是您和久美子小姐一起去吧,这样也能遂了送票人的心愿。” 孝子思索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吧,我跟久美子一起去。” “对了,能否让我看看那两张票?”添田暗自记住了座位号。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久美子,她说在节子家吃饭,还对上门拜访的添田道了歉。 电话挂断后,添田也告了辞。 那天晚上,添田彰一去了歌舞伎座。他买了张靠近入口的票,坐下后开始远远地注视孝子和久美子。 今天的久美子穿着红色西装,朝气蓬勃。孝子则披着一件黑色外褂。 添田心想,会不会有某位观众不看舞台上的表演,而是盯着孝子母女呢? 昨天添田花了一整天时间浏览外务省的名册,也问了问经常出入外务省的记者。结果是,外务省的所有课室都没有叫“井上三郎”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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