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双重压力下，必须通过改善资源配置和资源使用效率来提高人的福利，也就是说，应通过高效的经济手段，在经济稳定和较快增长的同时达到保护环境的目的，这是生态文明的重要着力点。

从当今世界生态文明发展的成就来看，环境的产权交易是比政府干预和自由市场更为有效的处理环境问题的手段。环境问题的产生，是某个经济主体的活动可能影响着其他主体的环境，却没有对此作出补偿，市场这只“无形的手”往往难以避免这种行为的产生，面对这种情况，传统的应对措施就是政府干预。然而政府干预理论却将政府的能力与目标过于理想化了，把政府能力看得过高了，实际情况是政府部门可能被环境污染企业所赎买。要想解决这一问题，就应当使环境产权化，明确环境的权责利归属。在许多情形中，环境破坏的原因就在于没有明确改变或保持环境不变的权利归属，这也就使得相应的补偿机制失去了基础。

因此，“产权”是推动生态文明、解决环境问题的关键。环境产权交易是环境问题市场化解决机制的具体化，它在现实中已经得到了广泛应用，并且对于环境保护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因此，对环境产权交易的理论与实践进行系统性的总结和研究成为时代的必然需要。目前，国内已有学者在此方向进行开拓性研究。

对环境产权交易市场进行全面系统的研究，进一步揭示其市场结构和运行规律，是推动生态文明发展亟待进行的一项工作。环境产权交易不仅是一项环境保护政策，对我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环境保护、低碳经济、金融和可持续发展等方面有着重要的影响和意义，而且涉及国家利益和战略安全。我国近年来一直在探索环境产权交易制度和平台建设，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目前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矛盾依然比较突出，环境保护和环境产权交易政策、制度还有待完善。

不可忽视的是，我国的环境保护已经出现了既得利益集团，他们因污染环境而使部门、个人等获益，可人民群众的生活却受到了巨大影响。要想改变这种状况，必须从顶层设计考虑环保体制的改革。

当然，市场化并不是说谁有钱谁就可以拿到污染环境的许可证，而是在于通过市场约束来取得环境保护之于公共利益的最大公约数。以公共利益为目的，以市场约束为护法，生态文明才能真正落到实处。环保失策的后果将贻害后代，不可不慎重，我们不能念歪了经。 张启人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