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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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离的女人
和胡杨对晤
诗三首
《宗教简史 》
中牟的萧何墓
周维新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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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小姑娘的这句话一下子把我逗笑了,她说:“你能想到吗?一个卖农机具的厂家,就可以给村长几万块钱。”

“农民买什么农机是自己说了算,卖农机具的把钱给村长有什么用?”我问。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反正当上村长的人是不会让这钱白花的!”

我突然想起前不久谈到选举村长方法时,焦镇长和我说过的一句话:“把最先进、最民主的方式用在了相对落后的地方,使农村的各种矛盾更突出了。”

又见村长

吃过早饭,看看手表,已经快9点了。昨天在罗子沟镇下车后,自己找了个店住下了,没有惊动书记和村长。今天应该上村里了,大年三十儿再走访看望贫困户就太晚了。我拿起手机给何书记挂电话,手机通了,不错,何书记接电话了。我问他:“你在哪?”

他说:“在家。”

我问他:“你在哪个家?”

他回答我:“在罗子沟呀。”

我说:“你怎么没回天桥岭过年?”

他说:“那边的房子也是地房,还是冷山,屋子里太冷,自来水都冻了,只能是在这边过年了。”

我问他:“你爱人来了?”

他说:“来了。”

其实现在有些人对家的观念已经越来越淡,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人在哪,哪里就是家。

我问他:“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说:“正在架火,还没有吃早饭。”

我说:“早饭怎么吃这么晚?”

他告诉我:“现在冬闲,吃两顿饭。”说完这话,他像似突然反应过来,问:“你是不是来了?”

我笑了,说:“是,我已经到了。”

他说:“等着我,吃完饭我马上过去。”

不到一刻钟,有人敲门,我以为是何书记来了。打开门一看,却是村长金日,笑呵呵地进来了。显然是何书记给他挂了电话。

“韩处啊,你还是挺守信用的,果然来了。”金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

我说:“我上你家过年,你不怕麻烦就行。”

金日侃快地说:“现在过年,谁能吃多少呀,不就是图个热闹嘛!也就多摆双筷子的事。”

坐下以后,我问他:“怎么样,工程的事都忙完了?”

“早就完事了,别的也没干,就待着了。”

“怎么样,今年能收入个十几万吧?”问这话,我并不是关心个人的隐私,只是想知道作为一村之长的他一年的收入情况。

“老伴在韩国干了半年,是在饭店里打工,一个月差不多一万元人民币,她在韩国是和姑娘一起租的房子。去掉租房子、吃饭、上下班坐车,剩点钱都搭在姑娘身上了。回来没见到她的钱。金虎上韩国是在一家汽车座垫厂打工,一个月合咱们的钱能挣一万二,但他去的时间短,别说没挣到多少钱,就是挣钱了,也是给他媳妇。听说他还要换工作。”

我说:“我只想知道你当村长的收入情况。”

老金腼腆地笑了:“我今年没怎么干,也就干了三个多月,十万块钱吧。”

“在农村,一年收入十万块也不少了。”我说。其实,我不想和他讲,像我这样在省直机关里的一个有40多年工龄的处长,全年收入也不过就六万块钱。

老金叹了口气说:“还没全拿到手,工程款外面欠的有七八万。”

“听说城里现在搞工程的都怕拖欠,老板给干活的工人一天一开工资,明天不开资,马上就走人。”

“咱们这和城里比不了,再说我的工程都是给个人干的。”老金说:“过年了,今天还答应给我点钱。”

正说着,老金的电话响了,让他到信用社去取钱。

老金说:“我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与何书记交谈

十点多钟,何书记来了。脚上穿着一双现在很少能见到类似靰鞡的大棉鞋。那鞋又胖又肿,与室内的温度和气氛极不协调。我问他:“家里冷吧?”

他说:“可不是咋地,天也冷,屋里更冷了。”

我问他:“你爱人也来了,把女儿、女婿扔在天桥岭过年了?”

“他们去年就不在天桥岭开馒头店了,两人上大连那边去搞塑钢窗了。把孩子扔给我们了。”

“年轻人不做啃老族就不错了,他们愿意做什么就让他们去闯吧。”

何贵春苦笑着说:“他们不自己闯我也养不起呀。”

我问他:“你去年总共收入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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