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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 载 4 “她字字珠玑,言之凿凿,你可以鄙视她,但我觉得随意辱骂一个女性,并不是像你这样的市场总监会做的。林总监,你觉得呢?” “我同样觉得,如果矛盾在两个女人之间诞生的时候,男人去帮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女人说话,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会做的。”林若兰像是掉进醋坛子里的老虎,怒火一点点地压迫她的情绪。 “我是在帮你,我希望你能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优雅的女人是会懂得与人为善的。” “如果你觉得在我面前称赞别的女人是为了帮我的话,徐世炜,你太高明了,你真了不起。你应该好好地向她请教一下,怎么样做女友眼中的好男人。” 徐世炜什么也没再说,而是一下子从电脑前站起身,径直向客厅走去,换鞋,拿着大衣就出去了。林若兰站在客厅里看着门关上,气得咬牙切齿。已经是深夜了,他竟然还出去。 林若兰回到电脑旁边,那个打开的帖子还没有关,她虽然厌恶写这个帖子的女人,但她还是很好奇徐世炜为何欣赏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写的一句话,直接击中了她的心房:“有很多人打着爱情的招牌去让欲望蔓延,到头来人会变得很尖锐,因为在没有爱的局面里,就会充斥着恶毒。” 就那样,她一篇一篇地看这个网址里的帖子,那就像是一个漫不经心的女人在诉说着与自己无关的情绪,惆怅里满怀希望、沮丧中有勇气、伤害中有醒悟,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女子在幽幽地怜惜世间的繁情琐事。 她拎着那些沉甸甸的句子暗自思考着,“会有这样的一类女人,她们想要遇到一个好男人,但一直无法遇到,而就是在不断地试探中,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集邮女。当她真的遇到了,她发现自己很卑微,因为那个好男人很单纯、很干净,她们突然会自惭形秽,因为她们的灵魂已经苍老了,经历过的那些旧事让她们在笑的时候都发现自己在枯萎。” “会有一类女人,无论嫁给谁都不会幸福,因为她们天生就不懂得幸福是什么,不会爱别人,拼了命地去找一些不是大爱的小爱。而这类女人就像吸铁石一样,没有光芒,但很有力量。”林若兰心想,难道她眼中的女人都是分门别类的? “如若能有着美丽的面孔,再有着自我保持的决心,有着誓不罢休的坚定,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勇敢无比,但表面上却能不动声色,始终挂着微笑,这样的女人该多么的吸引人。”那么,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林若兰不禁琢磨着。 这个女人还说,她欠自己一份幸福。 林若兰心想,每个女人都欠自己一份幸福,因为根本就没有谁能说出什么是幸福。她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样写出那些让徐世炜欣赏的句子的,而她似乎也被她吸引住了。 林若兰心想: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婊子,而是一个会洞察人性的可怕妖精。她不希望徐世炜去招惹这种女人,他玩不起。 她走进了徐世炜的书房中,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她看他看过的书,想搜索他的心路。 男人会对什么样的女人着迷?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爱上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她是谁,而是你把她当成谁。世间从不缺少迷人的姑娘,只不过,有些姑娘在男人的眼里如苍狗浮云,而有些人则如月光般投射到了他的心口。 5 林若兰白天一直在面对电脑,处理着紧张的工作,在家里,看那些轻松的电视节目是一种减压。但这在徐世炜眼里就不同了,他觉得她是在退化,所有看电视的女人都是在退化。 徐世炜给了她一张健身卡,林若兰去了两次后就再也不愿意去了。 人们常常会习惯性地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强加在别人的身上,特别是在赠予的时候,往往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别人,而不会考虑别人想要什么。 徐世炜开始很晚回来,满身的酒气。是的,他回归以前泡吧的日子了。 有一次,他照例是很晚才回来,是她的生日,桌子上摆着生日蛋糕。 他脱下外套,搭在衣架上,看到她时,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她也是。 他竟然若无其事地说:“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吧?” 林若兰就那样默默地看着他的脸,在脸颊上有几个红色的唇印,她心里钝钝的,怎么努力也笑不出来,她很想装着没看到,甚至还暗暗希望他赶紧去把脸洗一下,可他却还嬉皮笑脸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天是我的生日!”林若兰一字一顿地说,她希望能看到他的内疚。 15 我匆匆扔下麻辣烫,快步地走着,等他们看不到了,猛地跑起来。 一只手抓住我:“你打算穿着这个跑到寒风里去?你的外套呢?”他的手强壮有力,我的身子被半带进了他的怀中。 我这才发觉自己泪流满面,连眼前的人都看不分明,我急急地擦着眼泪:“我要去洗手间的,我只是去洗手间的……” 眼前的人渐渐分明,竟是陆励成,而我竟然站在酒店的门口,进门的客人都向我打量,被他的目光冷冷一扫,又全都回避开。 他扶着我转了个方向,带着我穿过一道走廊,进入一条长廊,已经没有客人,只有我和他。他推开一扇门,里面有沙发、桌子、镜子,一个白衣白褂的人立即恭敬地走上前,陆励成给他手里放了一张钱:“这里不用你服务。” 侍者立即回避,陆励成扶着我坐到沙发上:“这是私人卫生间,一切随意,如果想大哭,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我哭了很久,伤心却没有一点减少,脑袋里昏乱地想着,为什么?为什么?又在一个刹那间惊醒,我不能这么一直哭下去。扑到洗手台前,看见自己妆容残乱,两个眼睛红肿。我赶紧洗脸,又拿冷水不停地激眼睛,却仍很明显。 挺直腰板,带着微笑,走出了洗手间。 大厅里,灯正红,酒正绿,人间还是姹紫嫣红,我心已万古荒凉。 刚到走廊尽头,就看麻辣烫扑过来,一把抓住我:“你去了哪里?你要吓死我吗?我以为你又晕倒在哪里了。” “就是去了洗手间。” “打扰一下。”陆励成站到我身后,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微笑着对麻辣烫说:“许小姐,我想我可以替她解释一下她刚才在哪里,因为我经常在这里请客户吃饭,所以我在这里有一个私人包房,她刚才在私人洗手间中。” “励成?”麻辣烫竟然脸一下飞红,有些无措地说:“陆、陆先生,你也在这里?” 陆励成笑说:“至于她为什么会哭,我想许小姐应该能猜到原因,不过,现在已经雨过天晴。” 麻辣烫连耳朵根都变红了,尴尬得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陆励成微笑着,弯下身子,在我耳边说:“要我送你过去吗?” 我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立即点头。他微微曲起右胳膊,我挽住了他的胳膊。他笑对麻辣烫说:“请!” 麻辣烫看看我,看看他,咬着嘴唇,幽幽地说:“陆先生可真是让人意外。” 陆励成含笑说:“人生中有很多意外。” 麻辣烫在前面领路,到了桌子边,宋翊也刚回来,一看到麻辣烫就问:“找到她了吗?” 麻辣烫指指身后,宋翊这才看到我们,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陆励成微笑着上前和他握手:“我那边还有朋友等着,先把苏蔓交给二位照顾,我晚一点再过来。” 宋翊看着我,没有说话,麻辣烫讥嘲:“得了吧!让我们照顾,至少不会照顾出一个泪人!是我们不放心你!”陆励成笑着替我拉开椅子,让我坐下,他手放在我肩膀上,弯着身子,在我耳边小声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点点头。 他直起身,向宋翊告了一声辞,转身离去。 侍者看我们三个人终于都到齐,立即开始上菜。我们低着头,各怀心事地吃着。麻辣烫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时,咬着唇问我:“陆励成,是不是他?” 我呆呆地看着她,脑子里转不过来她在问什么,她气得狠瞪了我一眼:“冰山呀!是不是他?” 我只能点头,还能有更合理、更天衣无缝的解释吗? 麻辣烫鼓着腮帮子,似乎又是气、又是恼、又是羞,我这时才反应过来事情哪里不对劲:“你怎么认识陆励成?” 麻辣烫眼中闪过几丝尴尬和羞愧,用笑意掩饰着不安和紧张:“北京城能有多大?他又不是国家主席,认识他有什么奇怪?” 我低下头,默默往嘴里塞东西,虽然胃里如塞了块硬铁,但不想说话时,掩盖不安的最好方式就是埋头大嚼。 我们开始吃甜点的时候,陆励成才返来。一顿饭,终于吃到尾声,四个人站在酒店门口告别,我和麻辣烫都穿得很单薄,虽然有大衣,可冷风从大衣低下直往里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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