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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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颜浩林就这样走了,门被关上时,柳含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仿佛世界顿时塌陷了。

第二天,柳含烟要离开北京回上海。

32

柳含烟不见了,她的帖子有一个月没有更新过,发给她的邮件总是没有回复,林若兰去她住的地方找过好多次,始终没有人开门。有次,一个邻居对她说,之前住在这里的女孩搬走了,房东已经收回了房子,准备装修一下,就卖出去。

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林若兰准备开始休产假了。她不得不考虑孩子的户口问题,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徐世炜提出结婚的请求。

林若兰装着漫不经心地说:“我最近在想,孩子的户口怎么办?”

徐世炜正在啃苹果,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孩子是他的,如果不跟林若兰结婚,孩子的户口自然是上不了,这种状况他承认当时没想到,而现在却需要面对,让人烦心。他冷冷地说:“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我让你很心烦?”

“会有很多烦心事要面对。”

“是不是如果我离开了,你就会像以前那么快乐?不用整天愁眉苦脸的了?”

“至少我不会觉得窒息。”

林若兰苦笑了一下,说:“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做你的氧气面罩,却不小心在面罩里释放出了那么多的二氧化碳。”她又说:“孩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生了,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真希望这个孩子就像是哪吒一样,在娘胎里待个几年再出来。”

“只有妖精才能生出妖精。”

“妖精也不是毒不入身、伤不入骨、恨不入心的。”

“你中过毒、受过伤、有过恨吗?”

“我以前伤害过一个男人,一直都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再去爱别人。”

“所以,我就成了替代品?把我当成他的替身?想偿还了?”

“这不算是偿还吧,像是报应!”

“你受到了报应,把我也牵连进去,我也太冤枉了吧。”

林若兰没忍住,笑出了声,她笑着说:“说不定是你先做了什么亏心事,牵连到我了。”

“关于孩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徐世炜想到了柳含烟说过的一句话:“你怎么自己不先去成全呢?”如果他成全了她,谁又来成全他呢?然而,他却真的想成全她,如果这是个报应,就让它有个终结吧。

“我们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好吗?或者改天再谈?”林若兰婉言拒绝说出她的想法。是的,她没有话可说了,至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她不知道徐世炜此时是怎么想的,当然不愿意先袒露自我,以免中了埋伏。

其实,徐世炜想说:“如果你想跟我结婚,那我们就结婚吧。”毕竟,他也觉得倦于周旋了,怨恨也好,烦躁也好,都需要面对的,如果林若兰真的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那么,要先让孩子有个家吧。

那么多的误会与伤害,全都是因为话到嘴边没说出口,错过的,就成了遗憾,而归根到底却发现是自己造成的,多可悲。

就在第二天,林若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离开了徐世炜的家,没有留下任何字条。她买下了柳含烟以前住的那套房子,搬了进去。她还是听从了柳含烟的建议,选择了离开。阳台上还摆着以前的兰花,快枯死了,她连忙浇水,希望它们都能恢复生机。

从徐世炜家搬出的第一天,她到公司里请了产假,手机很安静,她却不能心如止水。

从徐世炜家搬出的第二天,她买回来好多盆兰花,也在墙上贴着两张企鹅的图画,每一秒钟就像是种煎熬,她在猜想他知不知道她离开了。眼睛不时地看着手机,期待徐世炜能有所反应。

从徐世炜家搬出的第三天,她盯着行李箱发呆,衣服始终都不曾放进衣柜里。像是不出意外的,她收到了徐世炜的短信,上面写着:“你太任性了,竟然不告而别!”

她竟然都来不及开心一下,就连忙拖着行李箱回家了。

(完)

天津人民出版社

37

她说:“两大罪状,第一,我生病的时候,你竟然敢教训我;第二,竟然不来医院看我。说吧!怎么罚?”

“怎么罚都可以。”

麻辣烫“咕咕”地笑:“你说的哦!罚你以后每周都要和我通电话,汇报你的生活。”

我困惑地看着她,陆励成在一旁解释:“她的小命是保住了,可肾脏受到损伤,还需要治疗和恢复,王阿姨打算陪她一块儿去瑞士治病。”

“如果全好了,眼睛就能完全复明吗?”

“也许可以,也许不。不过那重要吗?正好可以一周七天,每天戴不同颜色的隐形眼镜。”麻辣烫翘着兰花指,做烟视媚行、颠倒众生的妖女状。

我大笑,我的麻辣烫真正回来了。仰头时,视线碰到宋翊,我很快回避开了。

机场大厅里,大家都在等我和麻辣烫,她拉住我不停地说话,我只能她说一句,我点一下头。终于,她闭嘴了,我笑问:“小姐,可以上飞机了吗?”

她盯着我,突然说:“你给我读完许秋日记的第二天,我同意宋翊进病房看我。”

我有点笑不出来,索性也就不笑了。

她说:“我给他讲了我爸爸和妈妈的故事,我告诉他,我是一个很小气自私的女人,我绝不会犯妈妈犯过的错误,绝不会生活在另一个女人死亡的影子中,所以,不管他是否喜欢我,我都要和他分手。宋翊同意分手。”麻辣烫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在他走出房间前,我问他是否曾经有一点喜欢过我,本来没指望他回答的,没想到他很清晰明确地告诉我,他不能拒绝我是因为我有和许秋相似的眼神,他对我无所不能答应的宠爱,是因为他当年对许秋没有做到,他在用对我好的方式弥补他亏欠许秋的。”麻辣烫笑了笑,“他竟然丝毫不顾虑我仍在生病,就说出那么残忍的答案,当时我有些恨他,让他滚出去。可后来,我想通了,这个答案是对我最好的答案,因为我可以毫无牵挂地忘记他了。”

麻辣烫轻握着我的肩膀:“我因感激无助而对他生爱,我爱上的本来就不是他,而是一个不管我是谁,都会牵着我的手,温柔地对我,带着我走出黑暗的人。他对我好,我却折磨他,当时心里甚至觉得是他的错,对他隐隐地失望。现在才知道,我压根儿不了解他,也没真正珍惜过他。”

我问:“你告诉他许秋的事情了?”

麻辣烫摇头,把一叠复印文件递给我,竟然是许秋到纽约后的日记。

“没有!我想这个决定权在你手里。其实,他不是一个好的爱人,他是你的唯一,你却不会是他的唯一。但是,爱情本来就不公平,谁叫你不可能忘记他呢?你会看它吗?”

我反问麻辣烫:“他深信许秋爱他,深信许秋的美好,也深信自己因为年少气盛,不懂得包容对方的缺点,辜负了许秋。如果我告诉他你所相信的一切都是虚假的,相当于打破他所相信的一切美好,这种做法对吗?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虽然想起我时会有痛苦,可也会为自己曾有这么好的朋友而感到幸福。可突然有一个人跳出来,告诉你:‘麻辣烫,苏蔓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她实际上很坏,她不但内心深处没有视你为姐妹,还曾做过背叛你的事情。’你会如何想?你会感激这个告诉你实话的人吗?”

麻辣烫想了一会儿后,摇头:“我不会,也许我还会憎恨他多事。”麻辣烫的眼睛中有悲悯,“蔓蔓,你真爱惨了他,对吗?”

我淡淡说:“他爱不爱我,和他爱不爱许秋并不冲突,我们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我即使打破许秋在他心中的地位,并不代表他就可以爱我。如果他爱我,他会主动往前走,可他压根儿不打算忘记过去,所以……”我把日记复印件还给麻辣烫。

麻辣烫把它们收好:“我爸爸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绝对不会对别人承认许秋是一个有心理疾病的孩子。父母都是偏心的,在他眼中,不管自己的女儿做什么都情有可原。宋翊即使什么都没做,也不可原谅,否则他不会明知道许秋在纽约的事情,却依然痛恨宋翊。我怀疑他保留许秋日记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我,现在我已看过,许秋的日记大概已被销毁,所以,我会替你留着它,只希望宋翊值得你这么爱他。”

王阿姨叫:“小怜、蔓蔓,必须要登机了。”

许伯伯笑着说:“这两个孩子!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想聊天什么时候没有机会?非要在机场赶着一股脑地把话说完。”

我站起来,推着麻辣烫走向王阿姨。王阿姨从我手中接过麻辣烫,推着她走向登机口。

麻辣烫回头朝陆励成和宋翊挥手道别,又对许伯伯做了个飞吻的姿势,大声地说:“爸爸,再见!我和妈妈会想你的。”

“这丫头这么大了,还疯疯癫癫的!”许伯伯貌似责备,实则心满意足。

等看不见她们了,许伯伯看向我,淡淡地说:“小秋从出车祸到去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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