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城市表情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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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幸福
亲情无价
常常照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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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东升一惊,问:“哪个字?”

我指着“吉林先锋”说:“应该是‘疯子’的‘疯’啊!”

大家恍然,放声笑起来。

其实,这不是我的发明,是初见朱纲,他的感言。是啊,此行均是腰缠万贯、亿贯的大老板,放着家中舒适的别墅不住,放着地球上好山好水不游,偏偏跑到海拔高到与珠峰大本营齐肩,不适合人类踏足的世界屋脊,这不是精神有病是什么?

可是,这些人就为这疯,这傻,这不流俗,而癫狂,而骄傲。

苏东为1号车长,队员三毛和我。朱纲为2号车长,队员为大三子和福民。休闲为3号车长,队员为小三子和由哥。东升为4号车压轴,队员为辉哥和夕夕。

我很喜欢1号车,天字第一号,一为大,一为天,开路先锋,最美的景色我们先睹为快,最险的路途我们冲锋在前,一是品格,一是品质,一是追求。队旗插在1号车顶,北风呼呼,队旗猎猎,很神气!

9点30分,东升通过手台一声号令:向无人区进军!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小雪花。先是在阳光下闪闪烁烁,像飘着漫天的银甲欢送我们出征。

可很快,阳光隐匿了,雪花大如鹅毛,暴风雪来了。

几分钟的工夫,外面已经是另一番世界:戈壁、远山看不见,连路旁的地基、沟壑也都夷为平地。室外温度急遽下降到零下4摄氏度,能见度不足5米。

老天真是不讲情面,首日开拔,便向我们大施淫威。

车行至石棉矿,只能就地待命。

向导报告个坏消息:这里是依吞布拉克公安检查站,因为天气恶化,不予放行。

闲来无事,见到在路边待命的还有一辆六轮大卡车。多年当记者的好奇心,使我跑过去,爬到高大的车上,与陌生的当地人交谈。

车上的3个人是库如可撒玉石矿的,距离此地约260公里,他们刚刚接到公安局电话,要求他们等待协助救援,有地质队的9名队员因暴风雪困在山里,其中一人遇难,情况万分危机。那个前排座位的杨经理正在接电话:“现在马上走,晚间会结冰”“钢丝绳有没有?绞盘有没有?”“除了水和食品还需要什么?”

大卡车出发了。祝他们救援成功。

午餐在石棉矿的一个最大饭店。所谓最大,连我们见到的最小的都不如,队友们一进去,小小的屋子顿时满满登登了,两张桌子被我们完全占领。地中间的炉火欢腾地燃烧,老板有点手忙脚乱。

想不到的是,向导李友谊说认识我,并且看过我写的《魔鬼不敢走的路》一书。

李向导的妻子李淑荣,是随队医生。她前年办病退,这样她就可以陪丈夫。中国探险界,夫妻齐上阵的,恐怕非李氏夫妇莫属了吧?

我问李医生到无人区害不害怕?她说,这里一年365天,有256天大风,高原气候变化无常,一下雨,小河小沟变成一片汪洋,只能凭着记忆冲出一条路,坐在车里好紧张。

以她医生眼光看,因为是探险,随时有危险。高反是传染的,主要传染那些心理素质不大好的人,人家高反了,他也会加剧高反。她还嘱咐我们到高原,不要太兴奋,不要大声喊叫欢呼,不要又跑又跳,要轻手蹑脚尽量减少剧烈运动,那就会减轻高反症状。她进来多次,每次都有高反的,不要心理紧张,过两天就会好些。每个个体情况也不一样,万一有情况,可以吃药打针,实在不行,就尽快送下来……

达坂初上

10月16日,天还未亮,我们的战骑离开依吞布鲁克,冲进沙尘浮动的砂石路、烂泥路。时速40公里左右。手机信号全无。

30多公里后,土道尽头,一处白色的小土屋凸现路边,墙上写着:“扎根高原,尽职履责,乐于奉献”。这是进入阿尔金山保护区检查站。

海拔在增高,战骑奋力攀爬,就要接近两山崖夹缝的顶部了,车的倾斜接近30度。1号车一马当先,拼命一搏,向山上攀登。

在攀爬到接近最高点的时候,由于山坡陡峭,攀爬吃力,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度,空气稀薄,人呼吸困难。车也闷闷地喘着粗气,车是仰角向上,只能看到很低的天空,却不知道爬上去,路是平的还是坑洼,车里的气氛顿时凝固了,如果没有丰富穿越驾驶经验的人,绝对会被吓得手忙脚乱。

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苏东手势告诉后车拉开距离,他沉稳地驾驶,尝试着一挡攀登,坦途爆发出动力,一下站到高处,轻触地面的底盘不碍大事,让我长出一口气的是,这里是山垭口。

后面的车一辆辆顺利爬上垭口。

一块狭窄凸凹的山地,5辆车勉强容身。再看众队员,个个嘴皮发紫,气喘吁吁,但却为有惊无险而欢呼。

山垭口矗立着巨大的石碑,写着:阿木巴勒阿希坎山口、海拔4485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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