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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永刚 永远的乡愁 “客里无宾主,花开即故山。” 梦幻的世界也许比现实的世界更真实:他们的家乡不是在过去,就是在天堂,要不就是在天涯某处;他们是执着于回家而回不了家的族类。他们以内心的艰难,来承担事物的沉重,来正视“那迫使一个人消失的力量”。甚至去分担上帝的苦弱,这样一项几乎没有人会施以援手却又真诚有加的事业,隐喻了什么呢? 内心的闪电照亮了在诗歌里劳作的人们!从古到今,从来就是痛苦在造就一个诗人…… 因为敬畏,他们选择了诗歌;因为诗歌,他们选择了有信仰的学习和有尊严的生活:像一只燕子,“他”或“她”也许正是因为飞来得过早而没有把春天带来的那一只——这一切似乎永远发生在遥远的内心——也许他(她)的呢喃近乎不在,但他(她)依然会逆流而上,以自身的方式加入到世世代代的诗人对其“天命”的承担当中。 乡愁是艺术的常道。天地可变,道不变。 诗人以无限的追寻于有限的生命里挖掘,以致出现了令人惊叹的一处处精神奇迹:湖比海深!像一颗颗嵌于人类史册中的明珠,温厚、澄澈、深邃!以理想的光辉,昭示着世道沧桑中的肯定与担当。 诗歌是一种生命现象,而生命是神秘的。生命古老的笔法,也许我们一时还难以看懂—— 岁岁年年 梅花开向枝头,抚慰一些人 经久不息的暗香,抚慰另一些人…… 底 色 诗人并非一个称谓,而是指一种生活的态度与方式:为了诗歌,他们不得不常常拒绝任何人类的聪明。诗人的天职是歌唱,然而很多时候他们却不得不深陷于某种由来已久的内在的孤寂之中。在深深的孤寂中抚慰俗世在心底留下的伤痛,有的只是不屈,没有什么比不屈更加高贵!并以此领受历史的风骨视野与人性担当:“……为俄罗斯大地挑选一个祷告者吧——谁能将痛苦的俄罗斯大地所遭受的深重灾难禀报上帝?谁能为她的创伤祈祷?为她忍辱负重?为她指示黎明?”(洛扎诺夫) 基督受难并不是一件过去发生的事情! “苦难永远没有终结。”梵高临终之时依然如此痛彻地念叨。 他们抱着确信生活的唯一目的就是一首优美的诗或一个完美的句子的情怀,自我流放于千世百代一再被戕害的人性的令人惊异得无以名状的境况之中,荒诞、悲悯,痛苦而忧伤。 天地苍茫,人才有了张扬的内心力量。身心系之,文字才有了体温、品质和重量。情怀涵之,诗篇才有了悠远之思,性灵之光。 “灯儿熄了,大地上一片沉静/而他亮着——擦拭着内心/擦拭着内心不熄的光芒”(李向)。为着历史的积尘下那些残损的翅膀,为着那些只有诗才能表现的东西…… 真正的艺术只在那些桀骜不驯的艺术家那里,而真正的艺术家心底都是荒凉的。他们的姓氏和血缘,隐藏着秘密,像地下的潜流,涌流不息。 落脚石上,抬头望天! 怅寥廓—— 时序又是黄昏,花香里加入了抱愧的语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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