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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讯 (记者 秦华) 据《南方人物周刊》官博昨日报道,河南籍作家阎连科获得2014年度弗兰茨·卡夫卡奖。据悉,这是中国作家首次获得该奖项。 卡夫卡文学奖全称“弗朗茨·卡夫卡奖”,由捷克弗兰兹·卡夫卡协会2001年创设,是为纪念20世纪伟大的小说家弗兰茨·卡夫卡而设,每年评选一次。主要颁给那些作品具人文主义关怀的作家,获奖者不存在国界限制。 据悉,获奖者能够前往布拉格老城的市镇厅获得由捷克参议院议长和布拉格市长颁发的10000美元(约7500欧元)的奖金,以及一座以布拉格当地的纪念雕像为范本所制作的卡夫卡小型铜像。 历史上,该奖项的获奖者有美国的菲利普·罗斯,捷克的伊凡·克利玛,匈牙利的彼得·纳达斯,奥地利的耶利内克,英国的哈罗德·品特,日本的村上春树,法国的博纳富瓦和捷克的阿诺什特·卢斯蒂格等。 值得一提的是,2004、2005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奥地利女作家耶利内克和英国戏剧家哈罗德·品特都曾在获得诺奖之前获此奖项。由于连续两年与诺贝尔奖的选择不谋而合,卡夫卡奖一时广受世界注目。 阎连科,1958年出生于河南嵩县,1978年应征入伍,1985年毕业于河南大学政教系,1991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1979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情感狱》《日光流年》《坚硬如水》《受活》《丁庄梦》《风雅颂》《四书》等十部,中、短篇小说集《年月日》《黄金洞》《耙耧天歌》《朝着东南走》等十余部,散文、言论集十二部;另有《阎连科文集》十六卷。曾先后获第一、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第三届老舍文学奖和其他国内外文学奖项20余次。其作品被译为日、韩、越、法、英、德、意大利、荷兰、挪威、以色列、西班牙、塞尔维亚等20种语言,在20多个国家和地区出版。现供职于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为教授、驻校作家。 谈阅读 说创作 论文学 ●我们用20年时间完成了从高品位阅读向低品位阅读的下滑。让“经典娱乐化”“文化娱乐化”,这是整体的社会文化造成的。青少年不读书,并不怪孩子们,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让他们进入另一个轨道的阅读,这一点,应由我们的教育负责。今天最可怕的是文化娱乐化,“娱乐经典化”。一旦娱乐变成经典,这个民族就再也别提“文化三千年”了。 ●就文学来说,“轻文学”已经是客观存在。现在有个趋势是让轻文学经典化。20多年前,社会上有过一阵讨论,要把金庸和曹雪芹相提并论,一起研究。我想,轻文学经典化,就是从这时开始的。金钱决定了一切,娱乐决定了一切。如果我们把金庸和曹雪芹放在一块,把《鹿鼎记》和《红楼梦》放在同一经典的平台,那今天的孩子们就会对经典失去基本的判断。 ●像《小时代》《泰囧》这样的作品,观众们蜂拥而至,在当下荒诞的社会也许是正常的,有其合理性,就像很多人爱看《功夫熊猫》,孩子们爱看,这很正常。但是,大家如此津津乐道,去讨论、去研究,把票房作为成功的唯一标准,这就不正常了。看看媒体报道电影的新闻,似乎只有票房高低是新闻点,而其他都不值得说,实在是一种“铜臭新闻”和“铜臭艺术”的结合。 ●要看老经典,也特别需要去关注、发现和阅读那些接近经典或可能成为经典的新写作,这些书可能会给我们更多的启发。 ●任何一种创作,不求新进,重复到一定程度,作家就会无比疲劳,直至江郎才尽。一个作家如果感到写作的疲劳期到来时,他就需要变化,需要新进,如果完不成这种新进的变化,那就搁笔算了。如果我有一天停止写作了,那一定是因为没有能力阅读了。 ●我们现在不缺少新鲜、丰富的生活,而是缺少对这种生活新鲜的认识。比如一位来自乡村的作家和家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割断都没有能力割断,这自然会成为他的生活之源。而阅读却恰恰相反,是你随时有可能停下来并割断的事情。这和一个作家的年龄关系,跟作家的阅读习惯有关,更和作家对阅读与自身写作的关系认识有关。在我看来,没有阅读,其实就是停止写作。即便你还在写作,也可能是一种无效写作。 ●作家必须多读书,即便是你不喜欢的书。如村上春树,你可以不喜欢,但你一定要认真读两本,知道为什么他的书在全世界有那么多的读者。我喜欢问80后90后的作家在读什么书,也经常问批评家们在看什么书,他们对我的阅读很有帮助。 ●作家阅读,不能只停留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要有新的阅读。要接受不同风格的文学,接受不同方式的写作。有些作家,早就不再读书了,但讲起话来,依然是一套一套的,真不知他们的储备是从哪来的。但是,你要有机会在不同场合听他讲话,会发现,他几乎大半生就在讲那么经典的几句和一生不变的文学观点。 ●最近读了不少好书,但真正留下美好记忆并从中感悟到什么的是罗马尼亚作家卡达莱《亡军的将领》,这是一本非常了不得的书。我在部队待了20多年,也写了很多“军事题材”,但一看人家的“军事小说”,觉得很汗颜。瑞典作家瑟德尔贝里的《格拉斯医生》,这是一部写于120年前的小说,但它语言的细腻、明快和内容的“情绪流”、现代性,直到今天我们也没有达到。还有英国作家杰夫·戴尔的《然而,很美》,说是爵士乐之书,可它是散文?纪实?小说?关于音乐的笔记?它不是跨文体,而是新文体,语言的味道就像把橄榄果、巧克力、糖葫芦放在一块咀嚼一样。 本报综合报道 “逃离”获奖 本报记者 左丽慧 去年接受媒体采访时,阎连科还“幸灾乐祸”于莫言获得诺贝尔奖以后就告别了常人的生活而过上了“非人”生活。5月27日,阎连科获得卡夫卡文学奖,成为中国首个获得卡夫卡文学奖的作家,再次成为全国媒体的焦点,成为众多媒体长枪短炮、笔墨纸砚围追堵截的对象。对此,阎连科电话不接、短信不回,飞速“逃离现场”了。 纵览对阎连科获得卡夫卡文学奖的报道,媒体也都不约而同地使用了这样的话语:“值得注意的是,卡夫卡奖曾经多次与后来颁发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重叠,这包括有2004年奥地利女作家艾尔弗雷德·耶利内克以及英国剧作家哈罗德·品特……”此前,关于阎连科的“标签”最常用的也包括“莫言之后最有希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此番拿下卡夫卡奖,使得中国人的“诺梦”有了梦想成真的可能,难怪如此群情激昂。 对“诺贝尔”的渴望,让众人再次将沉重的期待寄托到了阎连科身上,阎连科很有先见之明地说过,对于“诺贝尔”等与获奖有关的事,是被媒体和读者无限夸大的,而中国作家群体早已练就了良好的写作心态:写作不是为了获奖,给奖了就拿,不给奖,不会去争抢。 记者不禁想起一则趣闻:一次,钱钟书对想拜访他的女士说:“假如你吃了个鸡蛋觉得味道不错,又何必认识那个下蛋的母鸡呢?”对于大众和卡夫卡文学奖评审团而言,喜欢阎连科的书,去读他的书就好了,又何必非要拉到众人前一番“示众”呢? “拿奖以后作家一夜之间就成了明星,会非常不适应‘明星’的生活。”阎连科的话似乎“一语成谶”——从这个角度而言,有点理解并同情他的“逃离”了。 卡夫卡文学奖 历届获奖作者 2001年 美国小说家菲利普·罗斯 2002年 捷克小说家伊凡·克利玛 2003年 匈牙利小说家彼得·纳达斯 2004年 奥地利小说家、剧作家耶利内克 2005年 英国剧作家哈罗德·品特 2006年 日本小说家村上春树 2007年 法国诗人伊夫·博纳富瓦 2008年 捷克小说家阿诺什特·卢斯蒂格 2009年 奥地利先锋剧作家彼得·汉德克(Peter Handke) 2010年 剧作家、捷克前总统瓦茨拉夫·哈韦尔(73岁,捷克人第三次获奖) 2011年 爱尔兰作家约翰·班维尔(John Banville ) 2012年 捷克女作家和文学理论家达妮埃拉·霍德罗娃(DanielaHodrová) 2013年 以色列作家阿摩司·奥兹 2014年 中国作家阎连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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