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里的立冬

郭谦益

“北风潜入悄无声，未品浓秋已立冬”，11月7日是廿四节气之立冬。《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立，建始也”，故我国民间习惯以立冬为冬季的开始。

元朝陆文圭《立冬》说 “早久何当雨，秋深渐入冬。黄花独带露，红叶已随风。边思吹寒角，村歌相晚春。篱门日高卧，衰懒愧无功。”立冬时，一般还不太冷，晴朗无风之时，常有温暖舒适的“小阳春”天气。

天气虽然还不算太冷，但是细雨里常常夹有丝丝的寒意。“细雨生寒未有霜，庭前木叶半青黄。小春此去无多日，何处梅花一绽香。”元代仇远在《立冬即事》中，写出了典型的立冬气候特点。真正的霜寒还没到来，唯见庭院里树叶半青半黄，这样的日子恐怕不多了，在冬天里，我们只有寄希望于清香的梅花。

“昨夜清霜冷絮裯，纷纷红叶满阶头。园林尽扫西风去，惟有黄花不负秋。”宋代诗人钱时的这首《立冬前一日霜对菊有感》，寥寥数语，把立冬时节的景物描摹得生动之至。清霜袭来，枝头红叶纷纷而落，只有菊花依然傲然绽放。

“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醉看墨花月白，恍疑雪满前村。”“诗仙”李白的这首《立冬》小资情调尽显。立冬之夜，笔墨结冻，也懒得写诗了，于火炉旁，边取暖边温酒驱寒，醉眼蒙眬中，竟将月光当做了满地雪花。立冬意味着冬天开始，万物收藏，纷纷规避寒冷，不过，诗仙小酒喝着，丝毫不减格调，是不是还在酒中酝酿着三百篇的诗句？

同是写立冬，明代诗人王稚登的《立冬》就愁苦得多。“秋风吹尽旧庭柯，黄叶丹枫客里过。一点禅灯半轮月,今宵寒较昨宵多。”自古文人多悲秋，对于寒冷肃杀的冬天，更是极其敏感。当秋风吹尽，当叶黄枫丹，诗人于夜晚守着一盏孤灯半轮残月，感到深深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