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像一出戏

张健莹

史书记载河南生产白瓷从唐代初年开始，在巩县一带。武则天到玄宗时期就很兴旺了，西安大明宫遗址出土的白瓷中，就有巩县的白瓷，不过说的都是碗、盘、壶、瓶、罐、枕一些生活用品，我的这两个小人人虽然也是白瓷，也出于此处，却从来没人提起。

这两位个子很小，顶多也就6厘米高。做工十分精巧，头是头，脚是脚的。高个子的脚一只向外撇，矮个的像是盘腿坐着，摆在腿上应该是书样的东西，高个子一手叉腰，一手高举，正振振有词地说着，矮个的俯首帖耳，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扶着书，认认真真地听讲。这画面多像一出情境戏剧，一出老师教学生的戏剧场面、长辈和晚辈的叙谈场景。

也许不是这样，这是一个大人一个长者在教训一个晚辈，两人腿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书，那只是他们的衣服，眼下长者慷慨激昂，正在气头上，扬起一只手正要出击，晚辈只能低眉顺眼随长辈说，任长辈打。这也像戏剧中的一个场面，前面的叫教子，后一个叫示儿。

还可能有另外的第三第四种解释。

这是两个纯手工制作的小人人，脸部没有特别的表情，全靠肢体的动作表现情绪、表现情节、表现内容，手艺人把它们定格在这一瞬间，留下了没有答案的故事，留下了猜测疑问。

我总感觉这很像一出戏，没准爱唱戏的人看到他们就会咿咿呀呀地唱起一出教子、示儿的传统戏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