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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 澜 朱 冰 1928年,为了逃避包办婚姻,一位来自浙江绍兴的17岁女孩,独自一人登上去黄浦江的渡船,历经艰辛,辗转来到上海滩。在那里,她先是进了手帕厂缝制手帕,后来与丈夫一起开办了一家小小的夫妻店,生了八个孩子,活下来五个。她最有成就感的时刻是每年农历新年时,给一家大小穿上自己亲手做的新棉袄,烫了头发,略施粉黛,一起坐着黄包车到西式照相馆去拍一张全家福。那份富足和安乐让她容光焕发。有一个信仰始终驻足心底——“什么都能被拿走,靠一双手劳动别人拿不走。”直到90岁她还坚持自己买菜做饭。一天吃过早饭,她说困了要睡一会儿,就这么走了,享年98岁。 这位奇女子就是杨澜的外婆,也是对她影响最大的女性。 人人身上都是一个时代。出生于爆发辛亥革命的1911年,经历了民国和共和国,新旧思潮、政治风云虽然在外婆的生命历程中作为背景反复上演,但心中“自食其力”的信念从未有过改变,也是凭借这份辛劳,外婆换取了一位女性永生的幸福与安宁。 秉承着“女人要独立,要为自己负责”的家庭教育,杨澜在奋斗的路途上也生成了自己的解读版本:辛辛苦苦,过舒服日子;舒舒服服,过辛苦日子。如今,仍在职场上继续奔波的她在接受各类访问时,最容易被问到的问题就是:你是如何取得成功的?你认为什么是成功?在一次北京大学的演讲中,杨澜用“成长,你唯一的把握”为题给予了全面回复。“Grown can not be replaced”,西方有谚语说道,“成长是不可替代的事”,人生之路雄关漫道,永无尽头,唯一可以用肉眼看得到的,就是比较今天的自己,是否比昨天更加耀眼。 摘自《幸福要回答》 徐志摩的另一面韩石山 徐志摩似乎有个金指头,在他沾染过的文学乃至文化的领域,都有骄人的成就。已然是诗人了,而人们对他散文的评价,也越来越高;已然是文学家了,又发现他还是最早将相对论介绍到中国的学者之一,也是最早将社会主义理论介绍到中国的学者之一。此中原委,究竟是什么?这就要说到徐志摩的另一面。
全面的学术训练 说到徐志摩的另一面,不可不说他的父亲徐申如先生。 徐志摩上的小学中学都是当地最好的学校,除此之外,凡有益于儿子将来发展的修习,徐老先生都不惜重资聘名师施教。徐志摩上中学时,徐老先生就带着儿子投师于著名书法家郑孝胥门下。至今讲书法史,说到郑孝胥的门徒,还会将徐志摩算上。1914年秋天,徐志摩考上北京大学法律系预科,第二年,徐老先生以一千大洋的贽礼,让儿子拜在梁启超门下,成为梁任公的入室弟子。后来徐志摩出国留学,不光资金充裕,甚至还带了家藏的书画,以便结交西方贤达。他在英国送给狄更斯先生的礼物就是一套雕版印制的《唐诗别裁集》。 以学业而论,徐志摩初到美国入克拉克大学,学的是历史,一年后毕业,入哈佛大学,学政治学,翌年取得硕士文凭。1920年秋,徐志摩又到英国,先入伦敦大学经济学院,后入剑桥大学国王学院,做一名特别研究生。在徐志摩那个时代,出国留学的人中,有他这样全面的社会学科训练的,没有几个。 新月社的灵魂 1924年4月泰戈尔来华访问,先到上海,再到北京。知道泰戈尔到了北京,定然要来松坡图书馆访谈,其时居住在图书馆内的徐志摩为了讨老诗人欢喜,便在他住所的门外挂了一个木牌,用毛笔写了三个黑字:新月社。这一挂,一个以留学英美知识分子为主的文化团体诞生了。梁实秋这个批评家,晚年回忆起年轻时的朋友,不无深情地说:“胡适先生当然是新月的领袖,事实上志摩是新月的灵魂。” 领袖要的是德高望重,应者云从,而灵魂即是生命。1931年11月,徐志摩遇难后,标志着新月派活力的《新月》月刊,虽经叶公超等人艰难支撑,终是气数已尽,不久便寿终正寝。 关于徐志摩的死,人们总是说,他之所以急着搭送邮件的飞机赶回北京,最后送了命,是为了听林徽因给外国使节作中国建筑艺术方面的演讲。笔者认为,徐志摩之所以急着赶回北京,是因为局势变化太快,他想有所作为。 1931年11月18日下午,徐志摩到南京。晚上去看望杨杏佛,杨不在家,徐留了个纸条,这个纸条,便成了徐志摩的绝笔:“才到奉谒,未晤为怅。顷到湘眉(指女作家韩湘眉)处,明早飞北平,虑不获见。北平闻颇恐慌,急于去看看。杏佛兄安好。志摩。” “北平闻颇恐慌,急于去看看”——这才是徐志摩急于赶回北平的真正原因。 摘自《名人传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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