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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有义 玉芬打电话说,儿子雪龙在部队提干了,不知道啥时能回来。他们太寂寞,就又养了个乖巧的女儿雪莲。说让我有时间到家里看看。 玉芬和丈夫玉柱都是我的中学同学。有时我回豫西山区老家的时候,大都在他们这里落脚,没想到两年没去,怎么就又养了个女儿来? 叩开玉芬的家门,迎接我的是玉柱和一只白色的宠物狗。玉柱还是咧着大嘴憨笑的老样子,倒是那只立起双腿,晃动着前爪表示欢迎的宠物狗让我感到欣喜。这时玉芬从里间出来了,她抱起那只宠物狗喜滋滋的给我说——她就是他们的宝贝女儿雪莲。 玉芬看我有点疑惑,就滔滔不绝的给我说,你知道玉柱是个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三天两头出去垒长城。多亏有了俺雪莲。我有了病,她一直陪着我,比老头、儿子都贴心;我上街买菜多了不方便,我把菜放到路边到附近买东西,俺雪莲能给我看住东西不让人靠近。我就说了,就是将来她哥雪龙回来,雪莲就是俺家的二把手。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这个二把手,周身雪白,毛发飘逸,似狗似狐,小巧玲珑,而且极具灵性。玉芬和我说话,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在我们脸上搜寻着什么?听到赞扬她的话,她会站起来给我们作揖表示感谢;听到批评她的话,她瞪着惊恐的眼睛似表示悔过自新。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玉芬提拔的这个二把手,也不完全是感情用事,起码比玉柱乖巧、比雪龙安分。 “丁零零!”玉芬起身去卧室接电话去了,玉柱刚才觉得挂不住面子说出去有个急事,客厅里就剩下我和他们的这个二把手。我看它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仅仅向它挥了挥手,它就满心欢喜地跑了过来,亲亲热热地顺着我的小腿往上爬。我本以为它爬到我的大腿上,我抱着它,一会他们的一把手、三把手见到了,看着我和他们班子的成员都很融洽,岂不更好?没想到它亲热过分,爬到我大腿上了还不满足,硬是蹬着我的白衬衣继续往上爬。我就穿了这一个白衬衣,大热天弄脏了咋办?我把它按住扯下来,它又蹬上去,一次、两次、三次,我一次次把它扯下来,它一次比一次猛烈地往上冲。我不知所措,也是情急之中下手重了,把它一下子推到了地板上。 一失手二把手给我翻脸了。它在这边狂吠着向我表示抗议。玉芬在那边也很快挂了电话。玉芬来了脸上还挂着笑,尽管她什么也没有说,但她肯定明白是我欺侮了他们的二把手。她把它抱起来抚摸着,一口一个乖地叫着。它虽然很快不再叫了,但从它身体剧烈地抽搐中可以看出,一时半会还平静不了。 仔细想想,责任完全在我。当家里一把手离开去接电话的时候,二把手不走说明素质极高,就是在陪客。再者当我一打招呼,人家就担当起二把手的责任,满腔热情地、真心实意地、自由开放地来和我玩。可我不但不领情,而且处理方法更是极为不当。抱着它去找一把手不就解围了?如果把人家二把手摔残了咋办?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害怕,我不敢往下想了…… 玉柱提着一大包好吃的东西回来了,恰好这时又有朋友找我,我这才算摆脱了尴尬。 人常说“衣服是新的好,朋友是老的好”。可自出了这档子事,尽管他们还是打电话邀请我去,我却一直觉得没法登门。 哎!没想到这年头去谁家,还得看狗的脸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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