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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亚洲 我与老伴范裕珍是高中同学,1978年在军营结婚,相亲相爱,患难与共,至今已携手走过四十春。尤其是我俩在退休共度晚年生活的时光里,更加珍惜彼此,品味人生的美好和温馨。 退休前,我甘当“全天候记者”,常常忙到深夜才回家,把家当成“旅社”。退休了,我想回归家庭,回到相爱的两人世界里,用尽量多的时间陪在老伴身边。因为当年我在部队和爱人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缠绵,只有千里相隔的苦苦相思,一个个聚少离多、难舍难分的情景如昨。那是在我探亲归队一个春雨霏霏的上午,妻子蹬车冒雨送我上轮船。“嘟——”汽笛长鸣催人肠断,轮船“突突”地吼叫着驶离码头,我想到从此将天涯孤旅,夫妻天各一方,真想冲着长江水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但我尽力控制住感情,将一腔滚烫的柔情和离别的苦痛深埋心底,把身子探出船舷,挥手与站在岸边的她告别。 家书抵万金。那时情爱交流全靠鸿雁传书,我归队后就给她写信。半月后,我盼到了她的回信:“那天,我在回家的路上,细雨不停地落在脸上,我双眼模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我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多保重。”字里行间流露出她对我的一片深情,激发了我报家国之恩的工作劲头。我在部队先后8次立功受奖,这军功章也有她的一半。1987年我转业到《郑州晚报》当记者,夫唱妇随,她也随我一起留在郑州第二故乡。如今退休了,她总是与我形影不离。平时当我单独出门时,她总要与我拥抱贴脸,传递情爱;我下楼后,她就打开后晾台窗户,探头深情叮咛;待我转到楼前,她又赶到前晾台窗口与我挥手,一直含情目送我走出她的视线。 2017年1月,老伴在单位做健康体检时,怀疑肾脏有毛病,我带着她到省会一家医院复查。医生建议做活体穿刺手术,术后必须卧床,8个小时内不能翻身。这天,老伴做完手术推回病房,我见她愁容满脸,就边宽慰边俯下身子亲吻她的额头,给她以莫大的精神慰藉。 “我身上冷,脚指头都是凉的。”听她这么一说,就立即把双手伸进被窝,把她的脚趾紧捂在手心里,温暖她的双脚。此时,我见老伴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滚落。老伴住院期间,生活不能自理,我寸步不离地日夜守候在病床前,悉心照料。出院后,我陪伴她一起看电视、外出散步、到超市购物……每当我俩牵手进出家属院时,邻居们称我俩为“神仙眷属”。 多情才能永相守,珍惜才配常拥有。做过中学语文教师的老伴把情爱融进我的爱好里,成了我写作中的贴心助手。我写的每篇文章,都让老伴当第一读者。她都仔细审读,从立意、观点到提法,都反复推敲琢磨,认真把关。她又是校对员,对我文章中的错别字,甚至标点符号都不放过。因此,我称她为专挑文章毛病的“啄木鸟”。退休后,我被郑州市金水区国税局聘为新闻报道工作顾问后,我写的税务新闻稿每次都让她看,她总是字斟句酌反复阅读,有时还提出建议补充内容,增加新闻厚度。仅2017年我在《中国税务报》《郑州晚报》等媒体发表稿件66篇,及时把纳税服务工作的新经验新做法和干部职工中的新人新事新风貌报道出去,弘扬正能量,使该局的新闻报道工作更上一层楼,跻身于全市国税系统的先进行列。 南宋爱国诗人陆游《木兰花·立春日作》中曰:今朝一岁大家添,不是人间偏我老。随着时光云水般流淌,如今我俩已六十有六,岁月的些许痕迹留在脸庞上和眉宇间,满头青丝变白发。可我俩依然真情真意,恩爱如初,行走在相濡以沫的人生路上,把情爱储存在晚年时光里。我真切体会到,有什么也不如有个好老伴,多情到老爱更深,有爱的生活最幸福,有爱的生活更美好。唯有倍加珍惜与老伴相爱的时光,心静如水、达观淡定地过好每一天,才会有更加充实、快乐、美丽的晚年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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