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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松枝 谚语有“冬吃萝卜夏吃姜”之说,自打去年冬天把自己家种的白萝卜吃完以后,就只等着今年的萝卜了。谚语也是结合天地阴阳人体五脏六腑而言的,什么季节该吃什么东西,中医学最有解释权。捧读汪曾祺先生的《萝卜》一文就像博览群书,大小萝卜分其颜色地域按场景与吃法依次铺来,讲述了大江南北四季都有的各种萝卜,宛如身在其中味在口中。种植最广的是白萝卜,宜生食宜熟食宜炖汤,可淡可浓且有珍贵的药效,试想白萝卜在餐桌上的影响力该是多么可观。 今年种白萝卜的节气,拾掇地时嘴也不闲着,除了喝水撂闲话就是说道今年怎样把白萝卜种好,其间不乏穿插一些关于白萝卜的逸闻趣事。“密壤深根蒂,风霜已饱经。如何纯白质,近蒂染微青。”这样的诗句,写尽了白萝卜生与长的经历,从种到收的成长过程其实是不同寻常的,一起种下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可长出的白萝卜有大有小,有直有歪,有甜有辣,有绿长白短,有白长绿短,就像一起上学的孩子结果却各不相同,但生活都给了他们尽其才而善用的舞台。 夏天时倒是吃过一次白萝卜,那天以家政的工作方式去客户家做饭体验生活,女主人说想吃萝卜大肉馅的饺子,于是就买了几个白萝卜,这白萝卜的确白,因为绿头太少,切的时候也没有冬天萝卜水灵生脆的感觉,淖出来的萝卜水也不好喝。她家女儿养了一只长毛兔当宠物,天天喂买来的袋装干草,我想兔子最喜欢吃萝卜,就切了薄薄的一小片喂它,结果三瓣嘴碰了碰不吃。记得年少在陕西的时候,我母亲喂过一些时日的长毛兔,用在矿上的煤矸里捡回家的废铁丝编了一个大笼子装着,我们都是在母亲种的菜园子边上薅嫩草喂兔,还有母亲种的白萝卜,我们拣一些小的丑的白萝卜扔给兔子,那兔子咯吱咯吱把三瓣嘴忙得不亦乐乎,如今兔子都成不认识萝卜的宠物了。 今年种的白萝卜长势非常好,过了国庆节不久就开始吃,吃得最多的就是生腌,把白萝卜切成细丝用水冲泡一下捞出,拿一容器放适量的盐、味精、白糖,浅色香醋多放,香油别吝啬可以多倒几滴,最后加半碗凉水,把佐料化开后倒入白萝卜丝翻撂匀实即可食用,生脆鲜美。现在天冷了,大骨头肉炖白萝卜,香味都飘到邻居家了。 家家菜地里种的都有白萝卜,这是农人每年不缺的菜品,送亲朋赠好友,虽说平常但情谊深厚,就像汪曾祺先生对萝卜的笔触。下霜了把白萝卜运回家储藏着,各种吃法随心所欲,一直能吃到年节过后。 千年来白萝卜密密麻麻缝织在大江南北,既药性又食补,就像华夏的百姓,朴实无华,在浩瀚无垠的大地上蓬勃出无限生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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