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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民谣中聆听新中国七十年巨变
汉德克:为“少数人”而存在
“表面文章”里的学问
“蟹”逅美味 莫忘健康
上海租界里的洋人
古代士兵受阅时身着铠甲
不吃肉会影响大脑发育
与亲人对视为何会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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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德克:为“少数人”而存在

北京时间10月10日,瑞典文学院宣布,将2019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奥地利作家彼得·汉德克。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马茨·马尔姆当天在揭晓获奖者时说,汉德克用其“富有语言学才能的、有影响力的著作探索了人类经验的外围及特异性”。

汉德克获奖恰好应验了200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的那句发自肺腑的感叹:“汉德克是德语文学活着的经典,他比我更有资格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彼得·汉德克,剧作家、小说家,1942年生于奥地利,是当代德语文学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从20世纪60年代起,先后获得过多项文学大奖,如“霍普特曼奖”“海涅奖” “托马斯·曼奖” “卡夫卡奖”等。

汉德克出生在奥地利克恩滕州格里芬一个铁路职员家庭。孩童时代随父母在德国柏林的经历以及青年时期在克恩滕乡间的生活都渗透进他具有自传色彩的作品里。1961年,汉德克入格拉茨大学读法律,开始参加“城市公园论坛”的文学活动,成为格拉茨文学社的一员。他的第一部小说《大黄蜂》(1966)的问世促使他放弃法律专事文学创作。1966年,汉德克发表剧本《骂观众》,在德语文坛引起轰动。《骂观众》是汉德克对传统戏剧的公开挑战,全剧没有传统戏剧的故事情节和场次,没有戏剧性的人物、事件和对话,只有4个无名无姓的说话者在没有布景和幕布的舞台上近乎歇斯底里地“谩骂”观众,演示着对传统戏剧的否定:“这不是戏剧。这里不会重复已经发生的情节。这里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现在……这里的时间是你们的时间。这里的时间空间是你们的时间空间。”

就在《骂观众》发表前不久,汉德克已经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批评当代文学太墨守于传统描写。在他的杂文《文学是浪漫的》《我是一个住在象牙塔里的人》中,汉德克旗帜鲜明地阐述了自己的艺术观点:文学对他来说,是不断明白自我的手段;他期待文学作品要表现还没有被意识到的现实,破除一成不变的价值模式,他认为文学对于追求现实主义的描写无能为力。与此同时,他坚持文学艺术的独立性,反对文学作品直接服务于政治目的。

20世纪70年代后,汉德克在格拉茨文学社中的创作率先从语言游戏及语言批判转向寻求自我的新主体性文学。这个阶段的小说分别从不同角度,试图在表现真实的人生经历中寻找自我,借以摆脱现实生存的困惑。《无欲的悲歌》作为德语文坛20世纪70年代新主体性文学的巅峰之作,产生了十分广泛的影响。创作《无欲的悲歌》,汉德克是受到母亲1971年底自杀的影响,他在小说中以巧妙的叙事结构和独具特色的叙事风格表现了母亲生与死的故事,其中蕴含着一种启人深思的愿望、一种值得向往的生活,也传达出一种无声质问社会暴力的叙述之声。

1979年,在法国巴黎居住了几年的汉德克回到奥地利,在萨尔茨堡过起了离群索居的生活。他这个时期创作的四部曲《缓慢的归乡》《圣山启示录》《孩子的故事》《关于乡村》,虽然在叙述风格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生存空间的缺失和寻找自我依然是其表现的主题。主体与世界的冲突构成了叙述的核心,他试图通过艺术的手段实现自我构想的完美世界。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汉德克似乎日益陷入封闭的自我世界,面对社会生存现实的困惑,他寻求在艺术世界里感受永恒与和谐,在文化寻根中哀悼传统价值的缺失。但汉德克不是陶醉在象牙塔里的作家,他的创作是当代文学困惑的自然表现:对世界的无所适从和叙述危机使文学表现陷入困境。汉德克封闭式的内省实际上也是对现实生存的深切反思。

20世纪90年代后,汉德克定居在巴黎附近的乡村里,但受苏联解体、南斯拉夫战争等的影响,从《梦幻者告别第九国度》开始,汉德克的作品中到处都潜藏着战争的现实、人性的灾难。

事实上,跟20世纪所有在写作艺术上卓有贡献的大师们一样,彼德·汉德克的作品从本质上说是为“少数人”而存在的。换句话说,它们是挑读者的。就像那些海拔五六千米以上的高峰,尽管闻名于世,对于普通游客来说却并非理想的旅游之地,要想攀登上去,仅有一时的好奇与热情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足够的勇气、耐心和持续思想的动力。 摘自《中国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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