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如果他真的那样做……我撤诉！”谢东庭想搞的只是于大寨，如果伤及旁人，他宁愿收手。

晚上，肖亦飞回到家里，给谢东庭挂了个手机，没有人接听；她又给他单位打，也没有人，她有些奇怪。不少日子了，她一直很难找到东庭，即使电话接通上，他也总是匆匆说两句，敷衍着说声“爱你”就挂上了。她曾经为此置疑过谢东庭，他只说让她别多想。今天晚上，她迫切想见到他，有些事情她要当面问他。她突然有了一种可怕的预感，她不敢去想。肖亦飞一定要找到东庭，于是每隔三分钟就给东庭手机打一个，发誓要把他手机打爆。没过几次，谢东庭终于回了电话：“什么事？我在外面见客户呢，没听见手机响。”

“东庭，我要见你！”

“今天不行，我在外面见客户，改天吧。”谢东庭的声音有点冷。

“东庭！！”肖亦飞怕他绝情地挂断，及时阻止了他，“如果你珍惜我们的那份情，请给我留个全尸，就今天晚上，我希望可以见到你！”肖亦飞最后的声音坚定而平静。

谢东庭那边沉默了片刻：“好吧，不过要晚一些，你等我吧。”说完挂上了电话。

谢东庭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敷衍，这是毋庸置疑了。

谢东庭故意熬得时间有点晚才开车去了肖亦飞的寓所。开了门，肖亦飞站在面前，头发像是刚吹过，轻飘飘搭在肩上。只是脸上惨白得像张纸，谢东庭心底突然升上了一种怜爱之情。他挤进去，关上房门，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低头吻吻她：“怎么了？不开心吗？”

“你跟我交往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怎么？你说什么？！”谢东庭听出此话不对。

“告诉我实话，你爱没爱过我？还是只想探听平威的一些情况？”肖亦飞拉着被角，闪着澄澈的眼睛看着他。谢东庭有些慌乱地躲闪：“亦飞，你又胡说八道，怎么会？！我想要搞平威的情报易如反掌，我的眼线多了去了，没有那个必要利用你。”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在腾飞做过，会有一些程序用到平威的‘看门狗’上去，你为什么不先提醒我？！反而要去告平威？！”

“怎么？于大寨让你来做说客？”谢东庭冷笑两声。

“你错了，大寨根本不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我以前不会说，以后更不会告诉他，我只是觉得你在把我往不义的境地里推！”

“亦飞！这是两回事！”说到这个，谢东庭很严肃地制止住了她：“亦飞你还太年轻，商场是是非之地，你懂得太少，商战没有道德可言的，只要为了利润，其余都可以忽略不计。不要把于大寨想得那么好，当初他剪断地线的猫腻难道就做得光明了吗？也许这次的确有点私心，用了你一下，但我发誓这件事情不会牵扯到你，你放心好了。”

“这么说，你承认是在利用我。”肖亦飞终于长叹一口气：“东庭，我们……分手吧。”

谢东庭愣了一下，看看肖亦飞的脸，不像是赌气或是玩笑。

忙于应付媒体，忙于应付法院的调查组，忙于联系律师，于大寨一天都忙得天昏地暗，没有得闲儿的工夫。腾飞的这招棋，的确让平威大大地坐蜡了一把。损失的不光是名声，可能还有金钱。如果细算起赔偿来，在大商家不算什么的赔偿金，很有可能会让平威从此倾家荡产。这头一天，于大寨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直到第二天才突然想起来，“看门狗”软件的改写工作还一直没有过问。匆忙拨通肖亦飞的工作电话，没有人接。他又亲自跑到肖亦飞的工作间去，座位上没有人，他拦住正要去厕所的小刘：“嗨，刘，肖工呢？”

“不知道啊，昨天一天没见了？”

“是没来吗？请假了没？”

“反正是没看见她，请没请假不知道，反正没跟我请。”

大寨觉得事情不妙，赶紧回办公室拨通了肖亦飞的手机和家里电话，都没有人接应。自己也有点儿慌了神，拿起钥匙，出门开车直奔了肖亦飞的寓所。

一天了，谢东庭时而有些恍惚，肖亦飞那张苍白的脸在某些个瞬间会跳到他的脑海里。他有一些坐不住。他交代了秘书一些事情，自己也开车去了亦飞的寓所，刚把车停好要钻出来，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奔进了单元门，是于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