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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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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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袁隆平(外一首)
《一个人的诗歌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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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与“墙”
秋意图
太行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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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很惊讶,问我为什么。我的回答很简单:有文凭才能工作,如果是大学,我还得扛三年高中加四年大学才能拿到这个文凭,七年时间太漫长;如果念职高,三年就能毕业,何况第三年就是实习了。我觉得以我的计算机技术完全可以得到一份工作,我已经隐隐觉得,那个时候IT行业是靠本事吃饭而不是靠文凭吃饭了,又不必受考试之累,又能提前赚钱,这多好!

那是1998年年初的一天,我的另类观点招来了一顿无情“毒打”。印象中父母几乎从没打过我,最多妈妈生气了吼我两嗓子,挨揍那天是唯一一次。现在想起来,我确实伤了他们的心,他们打得一点儿都没错,我太不懂事了,把他们的宽容当成了变本加厉的砝码。

古人云,黄荆棍子出好人,这回是给我打服了,虽然也打得不怎么狠。有这一次,我就没敢再表达我的想法。

所以,1997年年底到1998年的中考之前,除了周末偶尔上网,其他业余时间,我不是在上各种补习班,就是在奔赴补习班的路上,重点补习数学和物理。最后的结果就是,凭着本校生升高中可以适当照顾的政策,我勉强升入了育英中学高中部。那年暑假,我第一次意识到,爸爸妈妈的头发白了。

暑假很漫长,两个月的时间彻底变成了我玩儿计算机和互联网的嘉年华。跟我差不多大的同志们应该都有印象,1998年开始有了ICQ,开始有了Internet Phone这款可以视频电话的互联网软件,我开始立志要搞明白Delphi和Borland C++是怎么回事儿,网友们还组织了很多好玩儿的活动。

那时我已经不用瀛海威了,我注册了可以直接上互联网的瑞得在线。

自行车+恋爱=逃课上瘾

经历了长达60天的放养型暑假后,1998年9月,我以极不习惯学习的状态进入了育英中学高一(2)班。完败的迹象几乎从开学后的第一个月就无情地显现出来。

进入高中第一个月的化学测验,因为荒废已久,我得到了人生中的最低分:29分。而且这玩意儿不像青歌赛,还能被去掉。其他的理科成绩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路飞流直下。

那一年,北京开始流行“山地自行车”,特别是在中学男生中间,风靡一时,被视为仅次于篮球、足球的fashion娱乐项目。同学在一起除了得瑟Nike、Adidas等运动品牌,就是得瑟玩儿自行车。我天生缺少运动细胞,篮球足球都不在行,所以选了玩儿自行车。玩儿自行车和打游戏一样,是会上瘾的。

我小时候很容易生病,基本上我一感冒同学就知道流感要来了,我闭着眼睛在解放军总医院里走一遭,都能将各个科室摸得清清楚楚。弱也有弱的优势,老师们都知道我身体不好,加上我长得过于苗条,只要用手猛搓脸把脸搓红,配合苍白的嘴唇和无神的小眼儿,没病也跟有病似的,病假,一请一个准儿。逃课干吗去呀?玩儿车呗。

到了1998年的年底,我又懵懂地投入了一场初恋。

初恋确实是美好的,每个人都不会否认,特别是在那少不更事的青葱岁月,无论结果如何,都是生命中不可磨灭的记忆。

我开始用写作文的时间写情书,幸好哥们儿作文一直不错;我开始用打电话和同学说作业的时间打电话谈情说爱,最长的一次聊了一整夜。

但是,如同烟花,瞬间灿烂。

我的精力被计算机、自行车和谈恋爱这三件事瓜分干净,留给学习的时间几乎等于零。我能骑着自行车很炫地跳上台阶,所有的忧伤情歌我都会唱。

等我回过神儿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

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回头看看高中的自己,真就不是个好鸟。一个学生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完成这个任务后,才有资本去实现和体验自己的爱好,然而我不是这么做的,与责任相比,我的个性和任性占了上风。所以直到今天,我依然觉得这是个耻辱。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愿意选择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愿意选择不让我的父母操心。

我将父母最后一点希望也掐灭了

高一下半学期,我的地理会考先挂掉了。无论搁在哪个中学,这也是件罕见且匪夷所思的事——当年的政策是,会考一门不过,可以毕业,但不可升学。所以会考的题目通常出得很有水平,想得满分不易,想不及格却也很难。连这一科都能挂掉,足以可见我疯狂到了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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