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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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名人与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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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郭寺村和白居易
泥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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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品与人品
读高治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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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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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心,安徽桐城人,生于一书香门第,其父为清朝光绪年间进士,未仕,思想极为开明。因而,金石心虽系女孩,但其父依然让她进了新学堂读书。十八岁时,金石心从安庆来到上海,进入爱群女子学校读书。

此时,金石心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花异常迷人,她的嗓音甜美,一曲家乡民谣、一段京剧清唱都能使人立刻如醉如痴。进校不久,便成为爱群女子学校的第一校花。一次,金石心的同学章舸的表哥陈纵横到爱群女子学校约其表妹外出学跳舞。陈纵横便约金石心一道出去。

陈纵横带着两个美貌女郎在自己租住的一间房子里与两个美人轮流跳舞。不知不觉间跳过了子夜时分。金石心与章舸这才想起时间,慌忙回校。由于夜太深,舍监便报告了校长袁希浩,问如何处理。校务处立刻发出布告,将章舸、金石心二人开除学籍。

两个大美人哭哭啼啼去找陈纵横,陈纵横也是学生,当然无法可想,只好出主意让金石心去找当时正在上海滩上声威赫赫的皖籍老乡、斧头党魁首王亚樵,让他以同乡的关系出面说说。

金石心经陈纵横一点拨,觉得是个办法。她想,自己这副天生丽质的样子,佛见了都会心动,定然也会叫王亚樵动情怜悯。

令金石心没有料到的是,王亚樵竟然铁石心肠,一口回绝了。

因为王亚樵混迹上海滩已经很久了,早已听说过校长袁希浩是一个学识渊博、性格刚烈的奇女子。她生得美丽动人,却作风严谨,安于贫穷。为办女校,终身不嫁。据说,当年袁世凯称帝时,闻袁希浩貌美才高,下诏让她进宫作贵妇,被她以死相却。对于这样的人,王亚樵当然万分敬佩,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以利斧相威胁的。

金石心见求不动王亚樵,顿时慌了,不由得悲悲切切地啼哭起来。她那娇好的身姿,尚未褪去的学生稚气,凄楚动人的眸子,立刻使向来怜香惜玉的王亚樵心动不已。

“别哭了,你就留在我的‘公平通讯社’当采编人员吧,月薪大洋十块,怎么样?”

“太感谢你了,九哥!”

“不用谢,你待会给家里写封信,就说在报馆谋到了记者的美差,因此提前辍学了。”

当晚,金石心给远在桐城的家里写了一封信。父母听说她已做了记者,且月薪十元大洋,倒也十分满意。

一日深夜,金石心处理完稿子,王亚樵来到她的房间。

“九哥,你有事?”金石心觉得与往日有些不同。

王亚樵坐在金石心的面前,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今晚九哥想做新郎,你愿意不愿意做新娘?”

“别……”金石心有些慌,想拿掉王亚樵托她下巴的手。

“我可不是说着玩的,今夜你先做新娘,三天后我在五洲大酒店补办婚宴,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做我的四太太。”

金石心被放到了床上。

自此,两个夜夜恨夜短,天天怨天长。直到王亚瑛回到上海,依然分离不开。

王亚樵是磊落之人,坦率地对王亚瑛说:“你是我的河,她是我的井,都是我饮不尽喝不干的甘泉。但井水河水不可互犯。你主外,她主内,无事不得生非。”

王亚瑛也是豪爽之人,为了方便金石心陪王亚樵名正言顺,立刻到五洲大酒店为他们补办了婚礼。婚后,王亚樵的妻妾四人姐妹相称,异常和睦。

1932年以后,王亚樵在上海不断遭到戴笠和日本人的追杀,行动异常困难。妻妾成群,更是难上加难。此时,王亚瑛当机立断,将王淑英等送回合肥东北乡。王亚樵采纳她的建议,将一些女眷一起送回合肥东北乡,准备带少数人逃走。

金石心久居都市,不愿回乡下。王亚樵觉得,夫妻一场,自己生死未卜应该给她找个更好的安身之处。当时,王手下大将余立奎尚可安居上海,王亚樵便将金石心托付给了他。

对于金石心的美貌,余立奎当然喜爱,但因是王亚樵所爱,所以他不敢接受,但王亚樵强行令他接受,余立奎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金石心初闻将她托付给了余立奎,心中一百个不乐意,但王亚樵意已决,余立奎来后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王亚樵已抱定必死之决心。这一点,金石心倒也能够明白。

从此以后,金石心改名叫余婉君,跟随余立奎东奔西走。余立奎从天上掉下来个大美人,自然万分高兴,把余婉君倒也看作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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