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都市表情 上一版3  4下一版
父亲成了
“老小孩”
开学礼品
人一有车就自卑
幸福是一种禅意
陪母亲
吃顿饭
静静地开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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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封斋一天的人们嘴唇干得发白,一杯饮料下肚,倍觉甘美。饿了一天的缘故再加上饮料开胃,众人胃口大开,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天女主人做的是面粒羊汤,它是清炖羊肉的白汤,汤里有煮熟的小面粒,面粒只有米粒那么大。菜肴则以烧烤和煎炸为主,无非是烤鸡烤肉和炸鱼炸虾,另有一大盘洗干净的生洋葱生西红柿和生黄瓜洋白菜拌起来的沙拉,以及一大盘叙利亚霍姆斯酱(也称鹰嘴豆酱)。主食是大饼和阿拉伯手抓饭,饭里除了有带骨的羊肉和鸡肉外,还拌有葡萄干、松子仁、打碎的开心果、桃仁、榛子等各种坚果,味道十分鲜美可口。客人们都不用刀叉,而用5 个手指将饭捏成一个小饭团送到嘴里。我也放下刀叉,跟着一起囫囵吞咽。

吃过开斋饭,隔壁的男宾客们都坐在坐垫上开始天南海北地聊天,我们这屋的女客们也不消停,女主人奉上了水烟请大家品尝。阿拉伯人习惯共用一个水烟管,我也顾不得卫生不卫生,索性入乡随俗,也和着其他的女客们一起,轮换着尝了一口水烟,感觉只是水果味的水汽而已,不知道为什么要冠以烟的恶名。这之后女主人又照例上了茶和水果点心,宾客们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样子是为夜谈做准备。阿拉伯人的夜谈是世界驰名的,他们的聚会可能直到深夜,也可能到凌晨4 点钟吃封斋饭时才会结束。而我是到点即困,最不能熬夜的人,所以以第二天还要上班为借口提前撤了出来,与同我结伴而来的男同事一起离开。

虽然离开的时候已经深夜,但一路上热闹不断,人群拥挤。家家户户闪烁着温馨的灯光,让我不免也想起了国内过春节时的场景。心里拂过一些伤感,但很快又自我安慰——“别看他们晚上这么热闹,明天太阳升起,又要继续沉寂了……”

阿拉伯人的祖先来自也门

“你对阿拉伯国家的印象是什么?”作为一个学习“稀罕语种”阿拉伯语的人,我无数次被亲友这个问题所难住。答案很尴尬,“我不知道”。因为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就像它那面纱遮面衫裙裹身的女子一样,隐藏着的美丽除了能引起人们无限的遐想之外,永远都得不到确定的答案。

没想到,一次去也门留学的机会,却把我的想象变成了现实。

2006 年的冬天,正在读大三的我受国家留学基金委员会选派赴也门萨那大学深造一年。令人想不到的是,此次也门之行竟然成了历史上重重的一笔。作为中也两国文化交流协议中的一项,包括我在内的10 名中国留学生的大名将被记入史料——自也门1994 年南北方内战至今,我们是中国政府派出的第一批前往也门的留学生。

也门对于很多国人来说,应该并不陌生。近几年“新恐怖主义国家”、“邮包炸弹”、“中东动乱”等事件让也门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阿拉伯国家活跃在世人的视野中。然而在2006 年,在这些事件都还只是未来时的时候,又有谁听说过这个国家呢?登机前送别饭上吃得很多,我被无数次尴尬地问起:“你去的是南也门还是北也门?”“也门是个阿拉伯国家吗?”哎,我的同学们朋友们,也门不仅仅是本·拉登的老家,它还是所有阿拉伯人的老家;也门不仅仅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它还是一个最古老悠久的阿拉伯国家。你要知道是也门人的一次次迁徙才产生了阿拉伯半岛上的其他国家,你要知道别看沙特和也门两国在边境问题上争得你死我活,可上溯一千年沙特人的祖先都是也门人。

我们的飞机降落在也门的首都萨那机场。虽然我之前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吃了一惊。这就是也门号称最国际化的首都机场吗?破旧肮脏的地面,浑浊的空气,更别提空调和闭路电视了,就连像样的座椅都没有几个。在满眼黑袍白褂的行人中几个身着制服的人站在几个小破桌椅后面当安检,每天迎送好几趟班机的机场竟然只有一条小得可怜的传送带。

正在犹豫之际,一群等待已久的官员将我们簇拥到了前来迎接的小车之上。

同车的教育部官员名叫苏丹(换成咱们汉语就是皇上的意思),一路上兴致勃勃地给我介绍萨那城的历史。萨那城分新老两个部分,建于2500 年以前的老城是人类最早的定居地之一,就是那个教科书上被吹捧得天花乱坠的萨那。传说造方舟的诺亚之子曾在此地定居。当时全世界的首富,令所罗门国王神魂颠倒的萨巴女王也曾在这里定都。托此之福,这片土地上诞生出的阿拉伯语和阿拉伯民族也因此被冠以学名闪语和闪族。萨那老城在1988 年被定为世界文化遗产,现在仍然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的生活区和传统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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