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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就是凌永生提到过的晓萍吧?徐丽婕在心里暗自思忖着。 姜山正在一旁摆放菜肴,见徐丽婕看得入神,不禁有些好奇,探头问:“看什么呢?” “哦,一张照片。”徐丽婕刚想递给姜山看看,浪浪突然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踮着脚抢走相框,看了一眼后,调皮地大叫起来:“飞哥,飞哥,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沈飞端着炸好的肉蝉走进客厅,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瞎嚷嚷什么,快还给我。” 浪浪嬉笑着把相框交到沈飞手里, 沈飞端详着相片上的女孩,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摆脱了那种情绪,招呼着:“不说这个了,来,大家吃饭,姜御厨的手艺可是不容易尝到的。”他一边说,一边走进卧室,把相框放在床头,再回到客厅中。 肚子饱了之后,众人间的话题也多了起来。有一个问题在徐丽婕心中已经憋了好久,此时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姜山,有一件事情我实在好奇,希望说了你不要介意。当年你父亲和‘一刀鲜’之间的那场比试究竟是怎样的?‘一刀鲜’再厉害,怎么会只出一刀就获得胜利了呢?” 姜山释然一笑:“愿赌服输,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当时‘一刀鲜’虽然只是挥了一下厨刀,但这一刀却完成了一道菜的烹制。” 徐丽婕仿佛在听天书一般,“那是什么菜呀?” 姜山缓缓吐出三个字:“刀切蛋!” “刀切蛋?”沈飞嘿嘿一笑,“这名字听起来倒有点儿意思。” 姜山沉默不语,似是在追忆往事,片刻后,才道:“那天的比试以鸡蛋为题。这本是我父亲提出的。因为鸡蛋虽然普通,但烹饪方法复杂多样,极能考验一个人的厨艺功底。而我父亲对此非常擅长,在京城一度有‘鸡蛋王’的美誉。‘一刀鲜’明知其中厉害,但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道:‘那我今天就做个刀切蛋好了。’” “他此言一出,在场的北京名厨们全都愣住了。他们见多识广,可却从来没听说过用刀切鸡蛋的。当下就有人忍不住问:‘刀切蛋?不知你切的是生蛋呢,还是熟蛋?’” “‘一刀鲜’干笑两声,似乎觉得那问题愚蠢无比:‘若是熟蛋,还用得着切吗?要切,自然是切生鸡蛋,而且一刀下去,那蛋液不能滴出半分。’” “这一下,举座哗然,大家都觉得‘一刀鲜’的说法未免太过离谱。我父亲也和大家想的一样,当即表示决不相信世间会有这样的刀法,如果对方能够做到,那他便立刻弃刀认输。” “‘一刀鲜’不再多言,叫人拿来一只鸡蛋放在案板上,然后从随身的包袱中抽出了一把厨刀。那厨刀寒光闪闪,看起来非常锋利,但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宝物。‘一刀鲜’握刀在手,却不急着挥出,而是先打着了灶火,将刀身在火苗上炙烤起来。大家都不明白他此举的用意,只见他把火力调至最大,大约十分钟之后,厨刀的刀刃已经泛起了红光。” “就在此时,忽见刀光一闪,‘一刀鲜’已对准案板上的鸡蛋劈出了一刀。只听‘嗞’的一声轻响,厨刀从鸡蛋中部拦腰切进,直末至底。不过此时鸡蛋却并没有分开,停顿片刻后,‘一刀鲜’手腕轻抖,刀面分撞两侧,那只鸡蛋这才齐齐地分成两半,各自倒在一边。” “众人看着那切开的鸡蛋,确实没有一滴蛋液漏出,不禁都噤若寒蝉。” “这怎么可能呢?”徐丽婕嚷道,“那蛋液应该会沿着刀刃流出的呀?” “你忘了那刀是被烧红了的。”姜山解释道,“刀口处的蛋液与刀面接触后,立刻被烘熟凝固,在切口处形成一层‘盖子’,把内层的蛋液也封住了。这一刀不仅快准狠,而且想法极其巧妙,的确做到了一刀切开生鸡蛋,而蛋液半点儿不漏。” “原来是这样。”徐丽婕叹服了。 姜山点点头:“那是当然。他这一刀首先要势大速疾,才能使刀口处的蛋壳不致大面积崩裂,可在接近案板时,刀势又要能及时准确地收住,这样底部的蛋壳尚有些许相连,所以两片鸡蛋能够贴在刀面上,等停留片刻,确信刀口处蛋液已凝固后,他才手腕发力,把两片鸡蛋分开,彻底完成这一刀。所以,虽然只是一刀定胜负,但这一刀却让包括我父亲在内的所有人心服口服。” 4 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很好,阳光媚而不骄,酥酥暖暖地照在身上,像要把人的骨头都融化了一般。 姜山把自己关在了屋里,浪浪回家了,酒楼也不营业,沈飞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自由和轻松。下午,他早早便来到了巷口,支起了自己心爱的炸豆腐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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