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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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关外纪行

陈勤廉

暑假,我们陪孙儿游东北、呼伦贝尔大草原。出行11天,有一半时间要在火车上过夜,这趟旅游专列有包厢,拉上门自成一统,我们称它“流动之家”。在漫长的旅途中,老伴发起祖孙三人文字交流活动,每游一个景点各写一段文字,说观感、发议论。

松花江上忆国难

列车经过两天一夜的奔驰,跨过冀、豫两省,津、京两市,出山海关,再过辽宁、吉林,第三天一早抵达第一个旅游目的地——哈尔滨。

到这里,冰雕是必看一景。我们穿上厚厚的防寒服,步入零下30摄氏度的冰雕展室,就像是到了冰的世界:这里有形似天坛、地坛的建筑物,有栩栩如生的戏剧人物造型,还有形象逼真的自然景观,久看不厌,令人留恋,不忍离去。出太阳岛,到俄罗斯小镇参观,看到这些具有异国特色的房屋建筑和室内的家具陈设,以及展出的苏联时期的照片和实物,使我们想起了中苏友好的历史。

美丽的松花江就在哈尔滨市区。我们漫步在松花江南岸,眼前江面宽阔,水势平稳,游人如织:水面上荡起的无数只游船,穿梭在南北两岸之间,入水游泳者也不乏其人……我沉浸在这种祥和欢乐的情景中。渐渐地,我的思绪回到了日本侵略者占领我国东三省的悲惨日子——1931年9月18日,我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正在贪婪地欣赏松花江景色的孙儿听见我的歌声,忙走过来也附和地哼起:“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唱罢,俩人沉默着,然后我提高嗓门告诉他:勿忘国耻,要居安思危。

苦雨凄草难忘却

离开哈尔滨,又回到“流动之家”过夜。次日清晨,我们到了呼伦贝尔大草原。我站在久已向往的大草原上,闻着沁人肺腑的青草味,任蒙蒙细雨从天而降,像是在为我们洗尘。那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着实让人心旷神怡。雨越下越大,刚出土的嫩草小芽被游人践踏在死亡线上,参加赛马的马群和主人也被雨水弄得六神无主无心比赛,蒙古包内挤满了躲雨避风的游人。

孙儿在记述这段情景时写道:“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当城市学校里的学生正努力地学习、背诵、了解此句之意时,草原的草早已无法淹没牛羊了。导游口中的草长势很好,却也大不如从前了。我的老伴更有真情实感,她写道:当我在蒙古包里听演员们演唱《美丽的草原我的家》时,那种嘹亮、空旷、原生态的歌声把我带回到半个世纪前我在草原上工作的日日夜夜。当年我坐着“木勒勒”车去草原上采访,草到我小腿肚子那么深;30年后,我去呼盟开会,就发现草地稀疏了,草只到我的脚脖子那么高了;这次一踏上草原,就发现脚下的草更少更低了,刚刚离开地皮那么高!我真担心,我们的子孙以后到哪里去寻找草原啊!

当我们坐上大巴离开草原时,天又下雨了。我趴在车窗的玻璃上看那一滴滴雨打在车窗上,刹那间汇成的小溪。这雨是我对草原依依惜别的深情?还是苦雨凄草,草原在哭泣!

长白山上的遗憾

列车在去长白山的路途上疾驶,我们议论着想象中的天池,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走下火车,登上大巴,开始向海拔近3000米的长白高山爬行,中途在半山腰一家旅店过夜。第二天,天蒙蒙亮又继续乘大巴向山上爬行,8时许到达景区,排队分乘白色奔驰小面包车,大约有150辆,沿S形山路继续前进。远看像一长串白色动物在爬行,很壮观。眼前白云在头上悠悠地飘,窗外一眼望不到边的原始森林青翠欲滴,低头看那山岩、石缝中钻出的黄、白、粉色的野花在风中向我们摇头晃脑,仔细端详这野花,只有一两片叶子就开出一朵花,山岩上没有土,它的根不知在山岩的哪个缝隙觅得一点水汽就生根发芽了,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人感悟生命的顽强啊!导游说天池就要到了,他说长白山主峰白头山是一片熔岩地带,它最后一次喷发,距今已有280多年了,现在仍有地热外溢和频繁的小地震。山顶上凹陷处是一个巨大的喷火口,积水成湖,这就是天池。这使我们想起了新疆的天池,那是一张平面图,一览无余,这里的天池是一张立体图,多层次,有深奥感,可以充分想象。有诗曰:“天池水一泓,倒影白头峰;微风躯白云,飞来万道虹。”诗句虽说不上精妙,却道出了巍巍长白山的神奇和秀美。于是人们把这里的天池和新疆的天池称为东西相映的姊妹湖。此刻雾大不能清晰地看到它的真面目,虽有遗憾也是不虚此行了吧。

这时,我想起一位旅行家说的话:“万绿丛中一点红。”旅游资源不能单单追求那一点红,而是红花需要绿叶配。刚才沿途上的景观,那些原始森林,那些不知名称的小花,还有零零落落的建筑物,以及众多的温泉、峡谷,都是旅游资源,这样整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长白山旅游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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