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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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梅兰芳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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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海魂——从郑和到钓鱼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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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日,教育部长蒋梦麟、次长刘大白辞职。蒋梦麟为什么辞职?因为国民党元老李石曾把蒋梦麟看做是蔡元培提挈之人物,而教育部对李石曾介绍的几位大学校长又屡欲裁抑,引起李的不满,于是竭力主张去掉蒋梦麟。吴稚晖同李石曾、蔡元培关系都不错,他提了一个折中方案,提议以高鲁(天文学家)为教育部长,可是胡汉民又反对说:“高鲁何许人也,乃可以任教育行政之责任,岂不羞煞天下之士!”蒋介石不得已,只好以行政院长名义自兼教育部长,他提名要陈布雷来当次长。但行政院秘书长通知陈布雷来南京时,并没有告诉他什么事,陈还以为又要写什么文章了。

陈布雷到了南京,蒋介石在牯岭,他于是先去见戴季陶,戴对他说:“国府已内定君为教育部常务次长了。”

“啊!”陈布雷吃了一惊,他想到教育行政非所素习,而教育部和全国大学中李石曾和蔡元培两大势力,时相龃龉,尤为复杂而繁难,真不知如何才能不辜负蒋介石的期望。

第三天,蒋介石自牯岭来电,吩咐陈布雷跟陈立夫、吴稚晖一起到庐山去一谈。这一次是乘飞机去的,这是陈布雷第一次乘飞机。到了牯岭,蒋介石开门见山地说:“布雷先生,你要早日到教育部接事,这是帮我的忙。”

陈布雷只好点点头,但脸上还是不很高兴的样子:“素非所习,难以胜任。且派系之争,非余所能解决者。”

蒋介石看了陈布雷一眼,笑笑说:“教育为革命建国要计,凡事可请教于吴稚老、李石曾、蔡元培诸先生,但不要堕入派别之见。总之,不可违背李、蔡诸公之意,亦不可一味顺从李、蔡的意见。宜以大公至诚之心,斩绝一切葛藤,而谋所以整顿风气。至于政府及前教部所行整顿大学教育与整肃学风之政策,则须排除万难以贯彻之,不以人事关系而稍为迁就也。”

陈布雷听了蒋介石一席话后,下山抵京,搭车回杭州,结束厅务,把厅务交给张道藩,于12月10日到教育部正式接任。

这一次,陈布雷直接在蒋介石手下干事,与蒋介石关系更加密切。蒋介石有私人的事情也来找他,也不避嫌。有一次,蒋介石少年时一个塾师来找蒋谋事,蒋介石对师长是很尊敬的,他给他的老师在立法院里找了一个差事,同时请老师吃饭,还特地请了陈布雷作陪。

酒过半巡,蒋介石说:“先生,我这次给你介绍的生意,清闲是清闲的……”

老先生一边吃,一边点点头说:“蒋院长,言重了,我托你的福,已经很好了。”

“先生,这立法院生意清闲,只是进账不多,清水衙门。”

陈布雷听到这里,不禁“扑哧”一声,几乎笑出声来。但他马上想到不好,立刻掩饰说:“我偶感风寒,感冒咳嗽,恕我失礼了。”

蒋介石当然知道陈布雷是在掩盖失态,但他不怪陈布雷,说道:“布雷先生,最近胡展堂对制定‘约法’坚不赞同,发表演说谈话,说要净化党治,主张在训政时期,要继续一党统治,反对‘约法’中扩大政府权力。”

陈布雷说道:“蒋先生,我看到天津《大公报》社评说,胡展堂先生此次独违众议,宁辞职而不雷同,其见解过偏而态度坚决,亦有足表现书生本色者。乃竟因此实行辞职,殊令人惋惜不止矣!”陈布雷叹了一口气说:“蒋先生,此事几引起政潮,党外人士,尤资为讥刺口实。余目睹其事,深为本党前途担忧。更有感于党人意气之盛,执政当局负责之难。政治这事余更视为畏途。”

“唉!布雷先生,”蒋介石说,“你真是书生气十足,政治这东西,就是要运用权术,不可退避。‘约法草案’,余一定促其通过。”

“蒋先生,”陈布雷叹了一口气,说,“我每思引退,重作记者,或者教书。”

“哪里,哪里,”蒋介石连连说,“布雷先生,你不能走,要帮我的忙,帮忙,帮到底。”

蒋介石说:“你就助我笔札,当我的顾问吧!”

1932年1月,陈布雷到杭州重任浙省教育厅长。他在杭住了几天,1月下旬又回上海。谁知上海爆发了“一·二八”抗战。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开紧急会议,决定请蒋介石重新上台。

南京政府重新作了调整,汪精卫任行政院长,设立了一个军事委员会,蒋介石当委员长,发表陈布雷当秘书长,陈布雷未到任前,由李仲公代。陈布雷打电报去说:“李仲公北伐时即为总部秘书处长,不可由余居其名而由李仲公代行。”蒋介石派人传话给陈布雷:“还是专心在杭办教育,暂不必到任,李仲公当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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