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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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生活我的爱

舒安娜

转眼间,三十多年过去了。作为国家恢复高考制度后的第一届大学生,如今我们的孩子都已经大学毕业、并成家立业,生儿育女。随着年龄的增长、步入老年的我们,愈加怀念早已逝去的青春岁月。尤其是去年上映的电视连续剧《历史进程中的邓小平》,剧中关于恢复高考的情节以及描写的77级大学生活,更令我们倍感亲切。当年我的大学生活,不禁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

1978年3月,是77级大学生入校的月份。3月3日的那一天,我和来自祖国各地的男女青年,跨进了具有悠久历史的河南大学(当时的开封师院)。

上大学前,我在洛阳铜加工厂硫酸盐车间工作。因为经常与硫酸打交道,工作服上被烧了许多小洞洞。记得有一次车间组织大家到上海一家工厂实习,由于三班倒,夜里困得不得了,就学着上海冶炼厂工人师傅的样子,睡在鼓泡塔的盖子上。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万一盖子裂了,我不是葬身正在分解的硫酸盐大桶里吗?真是“无知无畏”啊!

所以,去开封上大学报到那一天,已是23岁的我特意换上一身洗得干干净净、蓝里透白的粗布工作服。袖子上套着两个深蓝色的套袖,裤子的膝盖处还补着两个大补丁。头上扎着的两根小辫,不停地在身前晃来晃去。

当我走到新生报到处时,陌生的老师和同学们的眼睛里马上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就是舒安娜?”

“是啊!我就是!”

“你怎么会叫这个名字呢?”

……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充满了小资情调,更何况我还是一身朴素的打扮,似乎更不适合叫这个洋气十足的名字。

然而,惊讶片刻之后,同学们愉快地接受了我的名字和我本人。

尔后,全班38名同学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相知,朝夕相处,整整四年。学校的每个角落,都留下我们学习的印记。

十号楼是大家争相抢占座位学习的地方。不论白天和夜晚,教室里总是坐得满满的。遇到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好的小说,十几位同学就争相排队借阅。图书馆、阅览室更是大家天天必去的地方。而一到周末,同学们便跑到学校大礼堂观看电影。当时的电影票价只有一毛钱,即便这样,一些农村来的同学也舍不得花钱买,犹豫再三,才买了一张。开演前的十分钟,依然有人还拿着书本在阅读。走出大礼堂,如果还没到开饭或夜晚熄灯的时间,有的同学就又回到教室继续学习。

星期日的开封铁塔公园,更是到处可见埋头看书的学生身影。大家争着读书,争着学习,谁也不甘落后,谁也不肯浪费一点点时间。

现在回想起来,用“如饥似渴、废寝忘食”来形容当时的学习氛围,毫不夸张。

今天的大学生,恐怕不会理解当时我们学习的激情。“文革”十年,耽误了太多的宝贵时间。所幸我们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大家都非常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勤奋学习,努力向上。

三十多年,真正是弹指一挥间。而今,我的大学同学也都成为各自岗位上的中坚力量。有的在县市党校任教,有的在高校执掌教鞭,有的在文化部门担当重任,还有的在党政机关出任领导职务。但其中最值得骄傲的是我所在的三班9名女同学。且不说都是专家学者,有趣的是无意当中,组成了多党合作的格局:有河南省广播电台新闻中心的中共党员领导,有民革河南省委、民盟河南省委、九三学社河南省委的领导干部,还有在省级文学刊物工作的无党派代表人士,更有全国政协委员、河南省人大、省政协常委等。真可谓:民主与团结同在,和谐与进步共生。

同学们偶尔小聚时,都不约而同地放下在各自单位时的那份不苟言笑的矜持、那副一本正经的面孔,尽情地敞开胸襟,放肆地开怀大笑。

大家一次次重复着这样的场面,泪光盈盈:虽然皱纹爬上了额头,白发代替了青丝,但说话的腔调还一如当初,快乐年轻的心境依然不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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