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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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夜夜》
“半饱”与“留余”
嵩山古意
郑州的旧官衙
简单不过孟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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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登崑 嵩岳 烽火

13

大冶的挖洞攻寨没有成功,大家又研究出用火药炸寨的办法:即挖洞到寨墙下面,用大量的炸药把寨墙炸垮,猛冲进寨去,但问题是从哪里搞到那么多炸药。当然,没有炸药,火药多了也可以发出巨大的威力。为了解决火药问题,皮司令和宁县长把我找去问:

“你们三天之内有没有办法弄到250公斤火药?”

“有办法。”我想了一下说。 “说说你的办法。”皮司令高兴地说。

“在保卫麦收的时候,我们把土枪、土炮都用上了。只在几个村子里就弄到了50多公斤火药,还剩下一些没有用完。再则,我们山区人打猎的多,差不多家家都有土枪、土炮,都有火药,积少成多,如集中起来,几百公斤应该不成问题。如果请其他区也协助收集一下,就更有把握了。另外,我们这里还有过年放炮放花的习惯,如向做鞭炮的商人收买,也可以收到不少。”

“好!你现在就去完成这个任务,弄得越多越好,抓紧时间,快去。”皮司令听完高兴地说。

我马上召集区干部开会,分片包干,一个人分几个村,动员群众收买火药,半两一两的都收,有多的更好,有多少收多少,按价收买,要粮食也可以用小麦换。

我又写了三封信,派人送五区、四区,请他们帮助收买,还请禹县的白沙区也帮忙收买,因他们那儿有做鞭炮、烟火生意的。

众人捧柴火焰高,三区的群众听说是打大冶需要的火药,都主动地将自己存放的火药拿出来了,有几两的、半斤的、一斤的,从四面八方一包一袋地向大冶、向区政府汇集。第二天已超过了150公斤,第三天早上已超过了250公斤,一包一包的火药还在源源不断地送来。我高兴地向皮司令员汇报说:

“现在已收到250多公斤,还有一些地方正在送来。”

“很好,很好!你能否再找一个大棺材?”皮司令说。

“有现成的。我们三区住在杨保安家里,他家就有一个大棺材。”我说。

“好!都交给三十五团王团长。”皮司令说。

一面收火药,一面挖洞,我们三区的贫苦农民为了吃饭,在农闲时很多人到煤窑做工挖煤,都有一套挖洞的本领,听说要挖洞,一下子就自动来了100多人。 大家从大冶寨东北面的深沟处打洞进去,从寨壕下面穿过后,转弯成坡状,挖到寨墙底下,然后在棺材的下面装上4个轮子,从洞子里推到寨墙下,事先在棺材里面装满火药并装好导火线。

一切准备就绪,29岁的指挥员皮司令亲自进洞去,对准备工作进行了仔细地检查,看到火药棺材、机枪、步枪、尖刀班都到了位,就一声命令“点火”。“轰”的一声震天巨响,浓烟冲起了七八丈高,寨墙上的敌人坐上“飞机”上天了,附近的敌人也被震昏了。寨墙轰塌了,塌成坡状形两丈多宽的一个口子。尖刀班从口子内冲进寨内,大部队像一股巨流也紧跟着冲进去了。敌人醒悟过来后,刺刀已逼近胸膛,只好跪下投降了。我们部队在进寨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这场战斗。

战斗结束后,我们才了解到,当进攻大冶时,杨香亭到密县去了,当天没有回来,负责敌军作战指挥的是刘光华。

刘光华受过国民党特务训练,搞反革命可以说是老手。他非常狡猾。他看到等待外援没有希望时,就和他的一些特务骨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他在寨西南边挖了一个洞,没挖透,洞上面留了一层很薄的土。当他听到我们已打进寨时,他就推开这层薄土,逃到了寨外,当即就被我们守在寨外的部队发觉了。我们虽然歼灭了其大部,但还是让刘光华本人趁天黑溜跑了。

部队进寨后,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除杨香亭、刘光华等少数人漏网外,没有死的都当了俘虏。俘虏中成分复杂,有近百人是外地人,南腔北调,一时摸不清这些人的身份。大部队经过几天休整后,就出发打仗去了。地区工委指定留下三十六团的政委许道春同志、副团长江嘉银同志和我组成领导小组,负责处理这批身份不明的俘虏。

经清查,这部分外地口音的人都是国民党的特务,受过专门特务训练后,被派到豫西来做特务工作的。弄清楚后,我们就按照上级指示把他们交给地区党委了。

这次战斗包括外围打援共消灭敌人500多人,缴获步枪200多支,轻机枪3挺,还有数十支短枪。但是在清点战利品时,我们却只发现两挺缴获来的机枪。我们打进大冶后,在镇西南角上,敌人还有一挺机枪在响。为什么这挺机枪不见了呢?查询俘虏,俘虏也说他们有3挺机枪,还有一挺哪儿去了呢?第三天下午,有个群众偷偷地对我们说:“我家院里有口井。在你们打进来时,有几个人跑进我家院内。我看到他们有一挺机枪。他们把我们赶进屋去,不知在外面干了什么。过了一会,他们就走了。机枪是否扔在这口井里头了?”我们根据这条线索,果然在井中发现了。这是三挺中最好的一挺“芬兰造”轻机枪。大家看到这挺新机枪都高兴万分。

大冶战斗历时15天,杨香亭的老窝被端了,寨围子扒掉了,我们取得了全面的胜利。

大冶是登封县除县城之外,敌人势力最强、人枪最多的一个据点。打大冶虽然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但打掉大冶就摧毁了登封的反革命基础,这是个很大的胜利。

红旗插上登封城

大冶激战告捷,敌人胆战心寒。 兵败如山倒,我八路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又接连攻克了芦店、唐庄等日伪据点。这样,敌人就只剩下登封这座孤城,完全处在愤怒的登封人民包围之中。

毛主席发表了讲话,号召全国抗日武装力量,配合苏联红军,举行全国规模的大反攻。

日本帝国主义在关东军被彻底打垮后,不得不投降。

朱德总司令向全国各个解放区发布命令:在解放区包围中的日本军队,必须限期解除武装,向中国人民军队、八路军、新四军缴械投降,如遇拒绝投降者,要坚决消灭之。

我们这里,皮定均司令员命令:登封县城的日伪军立即缴械投降。

按蒋介石命令登封县城的日伪军顽固抵抗,拒不投降。

登封城100多日本人,住在城里东南角上刘胡同和嵩阳小学里,伪军住在西门内县立中学。 皮司令和登封县县长宁治国、独立团团长金传华等领导同志,对登封县的敌情和地形,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对攻城战斗进行了周密的布置。我八路军主力和登封县独立团以及各区区干队1000多人,把登封城团团围住。很多民兵也赶来助威。城里的敌人看到城外人山人海,非常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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