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如初

日前，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北京师范大学教授陈继明的长篇小说《敦煌》，此前，他曾经出版过《七步镇》《平安批》，曾获中国好书奖、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华语传媒大奖年度小说家等荣誉。

在中国，乃至在全世界，敦煌都不只是一个地名，也不只是“敦煌学”，它带有人类精神原乡的气质。丝路名城、佛教圣地、民族汇聚之地和历史铺排之地，都不能完全概括它。它浓缩了生命、自然、人生、历史，它是见证、薪火和生机，是宗教、历史、哲学和文化本身。每个中国人读到这两个字，内心都会升腾起无限的敬畏和感喟，它的绚烂辉煌、破败落寞和重生永恒，都带着巨大的隐喻。这种隐喻让作家无法抗拒“敦煌诱惑”，又不敢贸然涉足。

敦煌莫高窟壁画和雕塑艺术的建造时期主要是在唐代。那时候，石窟的形制，壁画的内容、风格较之辉煌的北魏都发生了很大变化，创造了另一番辉煌。莫高窟现存的492个石窟，有300余窟为盛唐所建。同时，历史记载，李家起源于西凉，李渊的七世祖李暠曾任西凉王，唐太宗李世民也曾有敦煌郡公的封号，所以唐朝是敦煌成为敦煌的重要时期，敦煌也是李氏家族崛起的光荣起点。

小说以唐代贞观时期为背景，以李世民的御用画师祁希为主人公，写王朝征战、凡人开窟、宫廷画师造像。更重要的，小说加入了当代元素，以一个吐谷浑后裔的奇特人生，打通历史和现实的联系。由此，敦煌变成了贯穿古今的人间道场。

小说在真实历史的基础上进行合理想象，既写出了唐代玄武门之变的惊心动魄，也写出了唐代对敦煌的改造和丰富，更写出了民族融合过程中的爱恨交织。人物在历史中穿梭的身影，如走下壁画的人重新灵动，让人感受到活的敦煌、烟火缭绕间的敦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