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玛萨”西餐厅。
紫烟的心情出奇的好,“喜鹊屋”有了着落,不用再为“喜鹊屋”的存亡而担忧,这完全归功于戈非。
戈非自从上次和紫烟在咖啡馆里会面后再没有音信,只是三天后收到一条手机短信:为你留住了“喜鹊屋”,只因圆你的梦。
紫烟曾为这句话心跳不已,她能从戈非的眼睛里读出他澎湃的心。
几天来紫烟一直留意着盛豪公司,她获知戈非是驻新加坡盛豪总公司董事长的内弟,这次回来主要是督导单体别墅的销售和二期房产的开发。戈非什么时候成为董事长的内弟?他有个姐姐好像是去了加拿大,难道是嫁到了新加坡?那戈非这四年一直生活在国外,听说还是哈佛的博士,这太让人费解了,他四年前只是……
戈非的身份让紫烟再一次陷入迷茫,他身上有太多的谜。
“伯伯,这也要擦。”寄北笑着擦去木耳滴在胸前的奶昔。
紫烟望着心里涌出几分感慨:“寄北,你不能事事替木耳做,让他自己擦。”
寄北抚着木耳的头:“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木耳就是我儿子,我看着他出生,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他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其实,珍珠是个单纯的姑娘,只要你肯用心。”
寄北没有考虑似的说:“珍珠还小,她还不懂真正意义上的爱,最近我发现她总是往一个叫‘西部酒廊‘的地方跑。”
“是吗?我找时间好好跟她聊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紫烟放低了声音。
“我也爱珍珠,但这是两种不同的爱。”
紫烟抬起头:“可我怕辜负你,辜负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可以等。”寄北不假思索地说。
“不,不要,我的心在几年前就已经碎掉了,再不可能全身心地爱一个人。”紫烟摇着头。
寄北一下子握住紫烟的手,真挚地说:“让我用后半生缝补你的创伤,只要你肯接受。”
“这样对你不公平。”紫烟想缩回被握的手,却徒劳地留在寄北的手中,她听见寄北沙哑的声音说:“感情这东西没有公平可言,我愿意为你付出。”
此时,紫烟并不知道背对着不远处的戈非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么说紫烟已经结婚,那个男孩应该是她的孩子,那她不是夏梦。这样想来,戈非心里有些酸楚,一种失落在他胸中弥漫。
木耳已经抛开吃了一半的奶昔,拿着刚买来的遥控小汽车专心地摆弄着。小汽车不听话地乱闯,忽然开足了马力直向戈非的脚下冲去。
“叔叔,这是我的。”
“我放到这儿,你来取。”戈非蹲下,将小汽车举过头顶。
木耳努力地蹦了几次,求救似的喊:“伯伯。”吐出的字很不清楚,更像有是叫“爸爸”。
戈非心里一沉,他确信那个男人是紫烟的丈夫。
寄北和紫烟同时回头。
紫烟的脸倏然变得苍白。
寄北离了座,对木耳说:“叔叔是逗你玩。”说着微笑地朝戈非点点头。
戈非礼貌地回敬,随手抱起木耳,把小汽车送到木耳手里:“告诉叔叔几岁了。”
木耳伸出三个手指,说:“三岁。”
戈非听天豹说夏梦出车祸时已怀孕,如果孩子生下来也该是三岁。他的眼睛有些失措,在寄北接过木耳的同时深深地望了紫烟一眼。
这一眼让紫烟浑身抖动起来。
“你说什么?”索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雷郁达又重复了一次:“这次‘出粮’(指贩毒)丢了,全让条子(指警察)给吃了。”
“全吃了?”索娅语调里充满了怀疑。
“本来大部分的货已经交货了,下江那边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让下江的条子给收拾了。”雷郁达小心地观察着索娅的表情。
“那一小部分呢?”索娅直逼雷郁达。
雷郁达喘不过气来,静了静才说:“开始这小部分走得倒是很顺,没料到阿奇出了事。”
“阿奇,哪个阿奇?”索娅问。
“就是上次顾客丢钱,你帮她补出来的那个。”雷郁达说。
“是谁的主意?阿奇根本不是道上的人。”索娅直视雷郁达。
雷郁达心虚地赶快解释说:“正因为阿奇不是道上的人,所以才不会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