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之前,当他们停下来买爆米花时,米歇尔发现了她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她的老板之一牛顿·米诺和他的妻子琼也在等候的队伍中。“该死的,”米歇尔落座后悄悄对巴拉克嘀咕道,“芝加哥那么多电影院,他们偏偏也挑中这家……明天整个办公室都要沸沸扬扬了。”
米诺记得,巴拉克和米歇尔“就像一对恋爱的小青年,被发现在一起时显然都有点慌乱”。“这让我们觉得很甜蜜,”他说,“你一看到他们,就会清楚地知道,他们俩是天生的一对儿。”
多年以后,巴拉克在招待会上碰到斯派克·李并告诉他:“我真得好好感谢你。”这是因为在看《做正确的事》时,米歇尔第一次让巴拉克碰她的膝盖。
电影结束后,巴拉克还准备了另外一个惊喜。他牵着米歇尔的手穿过大街来到约翰·汉考克大厦,他们搭着电梯上到第九十九层。在那里,和着他们脚下闪烁的芝加哥灯火,他们喝着鸡尾酒,谈了更多。“到那天结束的时候,”米歇尔说,“完了。我已经被俘虏了。他令我死心塌地。”
他们住的地方离得比较近——巴拉克住海德公园附近,而米歇尔和父母住在南岸社区,因此几天后,在一次公司的野餐活动结束时,她主动提出开车送他回家。他们停在他的公寓大楼下,巴拉克说要给她到第五十三街和多尔切斯特街角的三一冰激凌店买个蛋筒。
他们坐在路边,在面前的冰激凌在暑热中化掉前吃掉它们。他给她讲述了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时,在檀香山的三一冰激凌店打暑期工的事,具体地说就是“穿着棕色围裙又戴着帽子,却要假装看起来非常凉爽,那是多么艰难的事”。她也讲起了高中时参加社会实践到法国考察的事,她感觉对真正的巴黎人讲法语是那么刺激。他并没有趁她不备偷袭一个吻,而是绅士地请求她的许可——而且得到了允许。
“……”他说,“巧克力味儿的。”
没过多久,米歇尔就带巴拉克回家见父母了——这本身就是一项重大的成就,因为,正像克莱格说的:“几乎没人能到见父母的阶段。”米歇尔的父母对她的新任小男友印象很不错,觉得他彬彬有礼,说话温柔和气。而他对她那“田园牧歌式的”家庭生活也颇为称道,他说她的家庭简直就像从20 世纪50 年代的剧集《宝贝智多星》里走出来的。
在这个夏天剩下的日子里,巴拉克和米歇尔变得形影不离。他俩尽力克制着不在公众场合表达亲密的情感——“他们对待对方过于冷静和成熟。”一个他俩共同的朋友甚至这样说——并试图淡化他们在办公室里日益开花结果的浪漫感情。“这很可爱,”另一个在知识产权组的律师介绍说,“巴拉克和她在办公室里窃窃私语,但当你敲门进去,他们会马上停下,清清他们的喉咙,假装之前一直在谈业务。这有点傻气,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俩是一对了。”
那年 月,奥巴马回到芝加哥和米歇尔共度感恩节。由于妹妹和这位哈佛法学院的“牛人”之间的恋情越来越明显,当时已经是华尔街一位投资银行家的克莱格,认为是时候再添把火了。“你知道,”克莱格说,“我想我得当一回‘令人讨厌的老大哥’,问问他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那么,巴拉克,”克莱格清清喉咙问道,“你对你的人生有什么打算?”
“噢,”巴拉克诚恳地笑着回答,“我想我可能会涉足政治。”
“所以某天你可能会去竞选市议员或类似的东西?”克莱格问。
“不,”巴拉克说,摇摇头,“我想做在全国范围内有影响力的。也许竞选国会议员和参议员。”巴拉克停了片刻。显然,他在考虑是否应该继续下去,而当克莱格打算插话的时候,这个自负的年轻法学生继续说道:“谁知道呢?如果我做得好,或许有一天我甚至可以竞选总统。”
克莱格的眼睛在房间里飞快地扫视着,他希望格雷斯阿姨没有听到巴拉克的话——她对政治家的鄙视可是远近闻名。“不要太大声,”克莱格告诫妹妹的男友,“可能会有人听到你的话,并认为你疯了。”
事实上,奥巴马和米歇尔其实并没有透露他更直接的计划:在哈佛大学,竞选另一种领袖(总统、主编在英语中是同一个词)。“他没有说起自己的事,”玛丽安回忆道,“他没有告诉我们,他在竞选《哈佛法律评论》的主编。我们从来没有意识到他有那样聪明。”
11